柳芸芸咧着嘴,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
所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周珉豪恰巧都是后者。
有“忧”有“求”的二殿下周珉豪,腆着脸把自己的脸靠近柳芸芸,指了指嘴唇的位置,笑着旖旎而暧昧的道:“还有这里。”
柳芸芸:“……”
她忘了,忘了人都是贪而不足的,忘了欲望这玩意儿,都是没有够的时候了……
只是,你让她柳芸芸乖乖就范,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儿!
“老周,要不你教我写字吧?”柳芸芸笑着打算岔开话题,周珉豪让她叫他的名字,柳芸芸却是叫不出来,她觉得太过肉麻,不过,也给她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叫法,既亲切又不那么肉麻兮兮的。
谁让周珉豪总是叫她“柳二丫”来着?!
周珉豪听到“老”字,眉头紧了紧,柳芸芸赶忙儿道:“小周,小周总可以了吧?要不,就叫周小二?”
周珉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插科打诨,就是能让气氛一下子就可以换一种味道的方式!
不过,不要低估了周珉豪求胜的战斗欲,他嘟着嘴,看着柳芸芸即将就要大笑起来,迅速的抓过来她的小肩膀儿,如浊浪拍天,如狂风卷地的堵住了柳芸芸柔软的小嘴唇儿。
四唇相触,也就是刚触及的那前一秒的时间停顿,周珉豪就张开嘴,包裹住柳芸芸的唇瓣用力的厮磨。
柳芸芸也有经验了,吻多了嘛,经验自然也是飞快的增长,她趁周珉豪伸舌换气儿的空档儿,迅速的低头,从他的腋下钻了出去,指着周珉豪道:“白日宣淫,非圣人教诲!你怎能如此不听圣人言?”
周珉豪轻笑起来,也跟着柳芸芸站起身子来,摊了摊手“我哪里白日宣淫了?你看到了?”
柳芸芸:“……”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周珉豪这哥们儿,谈起恋爱了,脸皮是如此的厚呢?真是被叉叉(咳咳,此词,大家自行脑补)糊住了眼睛了!
周珉豪自行走到内间的书案旁,看着桌上的端砚,抬头看着依然眼睛里满是调戏后的戒备的柳芸芸,笑着道:“你可会研磨?”
呃……还真不会。好像很简单,倒点儿水搅合搅合就行了,但是,柳芸芸连搅合也没搅合过。
周珉豪看出柳芸芸脸上有些尴尬,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舀了一勺水,倒进那砚台中“还不过来?不是让我教你写字儿嘛?”
柳芸芸怀疑的看着他,但还是一步一小挪的走了过去,周珉豪嫌她动作太慢“你这是学乌龟呢还是学蜗牛呢?”
拉着她站到自己的身前,转向桌案,用手臂环住柳芸芸的身子,把手里的磨锭放在她的手上拿好,抬手抓着她持磨锭的手,把磨锭的一头放入砚中,力道均匀的缓缓转动了起来“便是如此,很简单吧?可会了?”
柳芸芸觉得好玩,她还是第一次研磨,润滑油腻的触感,让人心里都有看巧克力广告的感觉,见周珉豪问,忙点了点头,笑着道:“会了,这研磨比写字儿可好玩多了!”
周珉豪把另一只手臂圈着柳芸芸的纤腰,真的是纤腰,她因为天气变热,再加上刻意的减肥,这会儿的小腰身已经是初现端倪了。另一只手选了笔架上一直粗细相间的狼嚎,抬眼儿看了看,觉得粗细正合适,于是,又抓着柳芸芸的手,让她放下磨锭,拿起笔来。
“你先写写看,我得看看你的问题究竟处在何处?”周珉豪搂着她纤腰的手没有收回,只是放下了拿着她执笔的手,说出口的话,带着热气儿从柳芸芸耳边儿拂过,让人脖子都痒了起来。
柳芸芸不安的动了动肩膀脖子,嫌弃道:“你说话离我远点儿,靠那么近也不热的慌?”
“呵呵,我可是听说了,柳家二小姐最不怕的就是热。”
“谁说的?谁出卖我?”柳芸芸用手肘往后推搡着周珉豪,愤愤的道。
“谁说的你不用管,你先把你这笔字儿管好了再说吧!写的那么难看,也不怕别人说你!”
说的人多了去了!柳芸芸又想起了她那万恶的语文老师,还有那嘲讽一般的语气“你能考上大学,这是走了狗屎运了!”……靠之!
柳芸芸豪爽的模仿着挥皴泼墨的书画大家,端着架子,持笔沾墨,哗哗几下,就写了三个大字——周珉豪。
柳芸芸的字,丑的那是别出心裁的,上一世,她的那笔字,就让人说过,像是被猪拱过一样,要笔锋,那是很有笔锋的,一撇一捺,也是好看的,就是组合到一起,就实在是欠恭维了。
周珉豪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写出来是这样的景象,他被柳芸芸非常锋利的笔锋给震撼到了……
失笑了一下,周珉豪连连感叹着哎呀啊,左手臂搂紧了一些柳芸芸,右手拿起她的握笔姿势标准的手,手把手的开始一笔一划的书写起来“你先把我的名字这三个字练好,然后等功课过了我的眼,再来练习你自己的名字。”
耳边声音低低沉沉的,还带着特意而为之的撩拨之意,想躲偏又被搂的紧紧的,什么还得先把他的名字写好,才来写自己的名字,我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哼!真是霸道!
要练字,还得过了周珉豪的眼,还得写他的名字,柳芸芸想想就觉得他变态,自恋真是到了骨子里了。
一晃,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喜妃那边儿终于出现了问题。
在冷宫过得滋润的如春风拂柳的喜妃,出现了严重的呕吐现象,伺候的宫女都吓得脸色煞白,但谁也不会多言,更是不敢多想一星半点儿。
陈皇后得了禀告,赶紧吩咐了三拨人,兵分三路进行汇报,一路是皇上那里,一路是太子那里,另一路就是请了太医去给喜妃看病。
宫中,皇后心里嘀咕着,淑妃睁大了眼睛,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德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敏妃在筹备给她的凝墨长公主准备嫁妆,没时间搭理旁的事儿,而贤妃,挑着眉梢,听着来人的禀告,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别院儿,丽妃身怀有孕,自然是不知情的,还巧笑嫣然的陪着没有一丝异样的皇上在huā园儿里晒着太阳,皇上微微垂着眼皮儿,轻轻抚摸着丽妃圆润的肚子,心里不免也有些微的感慨,脑中也会晃过喜妃刚刚入宫时,那副天真灵动的样子,唉……但也就只是一叹而已。
太子自然不会过多的干涉他父皇的后宫,听了禀告,只吩咐了一句“全都听皇后娘娘的。”就没有多交代别的了,下人们中,心思灵透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让他们都不要遵从贤妃娘娘的差遣啊。
太子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自己的母妃,怕她做出什么让自己落话柄的事情,转头吩咐陈大总管:“你去找人,跟母妃说,最近一定稍安勿躁。”
陈大总管领了吩咐,立刻派人去了贤妃娘娘宫里,只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太子和她母妃不合的消息,如沾了油的火,悄无声息的散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