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那事儿成了!”说完,赵五眼光扫了眼四周。
柳振瀚看着柳芸芸点了点头,遣退了伺候的下人,走出门外,吩咐孙大江四周把守着,见都妥当了,这才转回身来坐定,看着赵五,笑道:“可以了,若是真有人靠近,咱们也不是听不见。”
赵五点点头,这是自然,习武之人,耳力非常人可比,就连柳芸芸那个二把刀的耳力,都不是普通闺阁弱女子可以相比的。
“二殿下在跟柳二小姐分别后,很快就和得了信儿的三殿下汇合,两人在北市区转了几圈儿,才装作巧遇的样子碰到了已经把镇国那个老货衣服都扒干净了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火气非常大,镇国那老鬼似是红了眼,当场就跟太子殿下斗气了武,太子殿下不是敌手,但又不让侍卫们帮忙,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二殿下和三殿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赵五一口气儿说到这儿,柳芸芸好笑着给他续了点儿热水到茶杯里,笑着道:“先喝口水,慢慢说。”
柳振瀚也笑了起来,赵五以前是暗卫,也就是负责保护柳芸芸时,跟人正面打过交到,此刻作为二皇子的护卫领班,自然有些生疏紧张,汇报起来也就不太会喘气儿了,看柳芸芸和柳振瀚都笑了起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好笑,他见过柳芸芸不似女孩儿的举动,龌蹉、下流、脸皮厚都不足以形容柳芸芸给他的印象,所以,也不会真心的跟她计较这些笑不笑话的问题。
喝了。茶,语气缓和了很多,继续道:“于是,二殿下让人赶忙拉开了太子殿下和镇国将军,此时,那个跟镇国将军府的小妾披头撒发的跑了出来,拉着太子殿下的衣袍,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太子殿下放过镇国将军,说她嫁鸡随鸡,已经是镇国将军的妾侍了,断没有再跟别的男人有瓜葛的理儿,声声悲切,恳求太子殿下对自己放手,太子殿下这时可真是被气得理智全无了。”
见柳芸芸和柳振瀚听得仔细,柳芸芸忍不住问:“那后来呢?“赵五心里微微有一丝成就感“后来,三殿下劝着太子殿下先进了享楼二楼的茶室消气儿,二殿下让人把那小妾送回了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看起来,非常爱重这个小妾,亲自安抚了好久,才看着她上了马车回去,自己则央求二殿下,想要换身衣服,进宫去面见圣上,请皇上给自己做主。”
柳芸芸挑了挑眉梢,太好了!一切顺利!下面……就是扯破贤妃娘娘和那喜妃之间“姐妹相亲”的脸皮了,只要他们之间存了嫌隙矛盾,就不愁其中之人不为了自保而舍弃另一方。
柳芸芸想了想,看着赵五道:“你回去跟二殿下说,让他想法子联系丽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小金子,现在好像已经改名儿叫金宣儿了,就说我说的,可以动一动了,不要说别的,小金子自是明白的。”
柳振瀚偏着头看着柳芸芸笃定的模样,心里有一些担心,开口道:“现在就让小金子动?会不会时机还不成熟?”
“不会,二哥放心吧,我不会让小金子亲自去冒险的,只是动一动,于二殿下无碍,与咱们也无事儿,只是喜妃娘娘哪儿不会特别消停就是了,再说,还有曹家呢,有人会比咱们还要着急冒头的,咱们躲在后面看戏罢了,高兴多看会让,不高兴,就不看。”柳芸芸思索着,越乱越好,水越浑,就越看不清里面的泥沙和暗礁,这才是柳家的生存之道,没背景没靠山,就得想法子夹缝里求生存。
柳芸芸似是想起什么,赶在赵五想要行礼退下时,开口道:“你记得,跟二殿下说,让他想法子,把含香从镇国将军府弄出来藏起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是谁做的,什么线索都不要留,切记别做那些个聪明。”
赵五领了命,恭敬地退了下去。
柳振瀚疑惑了一瞬,看着柳芸芸,试探道:“你跟二殿下到底……?”
柳芸芸扭着身子仰头看着柳振瀚,眨了眨眼睛,道:“我跟二殿下,你还不知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哦,对了,常家想跟方府结亲,这事儿你别搀和,去跟墨文表哥说,让他去探探方表哥的意思,如果合适,就让大姨母去方府再谈。”后面,直接转了话题。
跟周珉豪的事儿,柳芸芸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她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呢。
“对了,年前的寿宴,咱们府上一个人都没有过去,孙姨娘只派了人代表着父亲和母亲送了寿礼,墨文表哥……递了话给我,好像最近心事重重。”柳振瀚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