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有什么用啊?再说,我觉着小姐这次很有气势!我很喜欢!”香香拍了拍胸脯,一幅我家小姐我放心的表情。冯少绾彻底绝倒,一抖袖子,转身就走了,走得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刚才憋屈的劲儿全反了上来,“来人来人,把这门槛砍了!”
香香撅了撅嘴,“那是小姐设计的门槛。”
冯少绾刚刚站稳当的身子又摇晃了一下,侧歪着走了。
文若图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对着这张信笺瞧了半晌,折叠好了揣进怀中,他也得赶紧走,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苍浯国那位,话说起来,那位走得时间也太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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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忧公主失踪了!”银安殿之后的偏殿之内,凤紫泯一拍龙书案,嗖得站起身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陛下,是今天早晨的事儿,这件事儿莲心小筑的人隐藏的很好,目前朝中还没有人知晓此事。”红栌公公赶紧回答。
凤紫泯凤目一挑,“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你们是怎么得知的?”
红栌欠了欠身,低声说,“是线人给出的消息,万分准确。”
凤紫泯沉默了。
她终于还是走了。那个风一样的女人……
“心在处既是家,可是你的心究竟在哪里,楼云裳……你此时又在哪里?”凤紫泯卸去所有力气一般的向后一靠,倚在龙椅之上,仿佛在一瞬之间,他内心的一棵一直支撑着他的柱子,轰然倾塌了下去。
“来人,传孤王的旨意,无忧公主私自调运粮草,触犯天威,罚俸一年,次日起禁上朝议事,禁闲杂人等探望。”
他已经妥协了。在那个女人风一般的心性面前,他只能选择妥协。
不然,他还能怎样?
内侍红栌在他的背后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这哪里是一道责罚的圣旨,这分明是……皇恩浩荡啊。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皇上的这道制令让这个小时的人很是逍遥的在大凤朝的某处悠然自得。
一个月后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小镇,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还泛着些许腥味。云裳牵着马,走在街道一侧,这个小镇并不繁华,稀稀落落的几家铺子,但却有着南方特有的韵味。
前方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啪”地一声,丢下一包东西就跑。云裳心中好奇,缓步向前低下身子去看,竟是一包金银,金银旁边还有一包香灰。云裳蹲下身子,轻触那些银子,心中越发好奇,这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叫声:“姑娘,不要拣!”
云裳抬起头看见前方一个小脚老婆婆向她紧张的挥手。云裳又撇了眼那包银子,缓缓起身,向那老妇走去。
“姑娘,碰不得啊!”
“为何?”
“那是本地的风俗‘嫁金蚕’。”
云裳挑了挑眉,显然不知道她说什么。
“一看就知道姑娘是外乡人,这云南苗疆之地,到处都是巫术毒盅,姑娘莫要大意了。”
云裳听了笑道:“看来我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老妇不知云裳所谓何意,瞪大眼睛看云裳。云裳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在她手上。
“刚刚谢老妈妈提醒了,不过鄙人初来乍到,不如请老妈妈再多告知些!”
那妇人见了银子乐得合不拢嘴,随即不住点头,云裳示意她去一边的茶棚坐坐,自己先去一旁栓了马。
“我们这里的很多人家都养着金蚕,一来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生病,二来家里有了金蚕,养猪养牛容易养大。金蚕还可用下蚕蛊,因金蚕盅而死的人,魂魄还需为施盅之人干活,使其致富。每年年底金蚕的主人要在门后跟它算账,骗它这一年亏本了,不能说今年得利,否则就会有祸患。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但养金蚕的人大都没有好结果,我们称之为“金蚕食尾”。
所以很多主人养了一阵子就会把它放走,这就是“嫁金蚕”,嫁的时候把一包金银和一包香灰放一块扔在路旁,金蚕就在这香灰之中,要养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误取金银,金蚕也会跟着去的。所以云裳刚刚叫姑娘不要拣那些金银!”
“哦,这倒是有趣!”那妇人听了云裳的话,叹息着摇了摇头:“都是攸关性命的事,哪是那么有趣的?姑娘日后要多当点心,不该碰的,不该看的,尤其不能有好奇之心!”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