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抬手在眉骨处打了一个凉棚,一看那边还打得热闹,云裳出了口气,顺着大树坐在地上,竟然开始打盹儿。
刚刚在说出“莲准”这两个字的时候,云裳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受,这是表示她已经对这两个字免疫了么?还是……说这个男人已经从她的脑海里淡然退出?
也许是在有沈阔那样的教训之后,再怎样的背叛也不算背叛了,再怎样的难受也不算难受了,再怎样的情伤也不算是伤害了吧?
云裳靠在树上,仰着头望向天空之上,碧蓝如洗的天空,两只飞鸟唧唧而过。
这样好的天气,连欢乐的鸟儿也成双成对呢。
可惜了……
将双臂放在头下枕着,再看着蓝天的时候,心情黑夜变得惬意了许多。
耳边仍旧是他们的厮杀声,云裳的唇边挑起一抹笑。
让他们去打吧。
那边正在厮战的小赵借助一个闪躲的空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刚刚云裳消失的地方,这一看,顿时两条眼眉就挑了起来,这个……
脸上带着幸福且满足的笑容,大大方方的靠着大树就躺在那儿堂而皇之的睡了过去……这,这……
“哈!小子,你瞧瞧你效忠的这个混蛋公主,哈哈!”
那三个人也自然看到了正在睡觉的云裳,不约而同的居然忘记了眼下的情况,而调侃起小赵来。
小赵脸上一红,手中的棍法加紧,犹如织成一片密实的网而密不透风。
那三人反而愈战愈勇,将小赵紧紧迫在一个死角之内。
小赵以一敌三,已是在尽全力,勉强躲开一人的大刀横劈之后的他却再也无力躲开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的夹击,手中的长棍下意识的往上一搪,剩下的就是等死。
“噗。”
这时候……不会有人进行排气行为的吧?
小赵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一看便是吓了一跳。他刚刚以为肯定要挂掉的形势眼下已经华丽完成大逆转。
刚刚还在打盹儿的云裳公主此时正举着自己的袖子,笑眯眯的看着仅剩下一个的莽撞大汉,或许对于一个乡野村夫来说,要是能叫的出云裳手中拿着的这件东西的难度太高了些,但是他已经刚刚目睹了云裳用这件武器在一瞬间猎杀了自己的同伴的残酷事实场景。
对于云裳手中拿着的这件武器,不,或许叫暗器更合适一些,除了暴雨梨花针之外,实在是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对于武林中人而言,恐怕没有谁不认识这样厉害的要命的暗器。
它可以算是暗器之王。
因为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绝对要命的。
看着小赵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瞬间又变作震惊和奇怪的神色,云裳懒得研究他数变的脸色到底是在惊异个什么,朝着仅剩下的这一个壮汉走了过去,一脸欠扁的表情让她此时更加的欠扁。
壮汉倒退两步,在和她短短的对视之间,小赵已经手起棍落,将这个唯一仅剩的硕果砸了个结结实实。
硕果颓然倒地,一场意外的截杀事件就此告终。
云裳收起暴雨梨花针,抖了抖袖子,朝四下张望,“你的马呢?藏在哪里了?”
小赵将地上的两个活着的大汉用绳子捆好,随手放到嘴里打了一个呼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便从树林那头飞奔而来,在他的身边停下。
云裳走过去爱抚的摸了摸马的鼻子,大马有点不开心的打了个喷嚏。
“马脾气还不小。”云裳嗔了一句,“就一匹马么?”他们两个人,再加上那两个大汉,要怎么回去?
小赵将大棍收到腰后,拍了拍马的身上,“出于安全起见,请公主先回去和陆大人汇合,我出来的时候……陆大人可是相当的不放心您的安危呢。”
“我回去了,那你怎么办?”云裳有点纳闷,但还是听他的意见上了马,她的确有要回去处理的事情,实在不方便在外头多多逗留。
“我,将这两个人送进牢房,然后再快马赶回去。”小赵走到她的马旁,拍了一下马股,云裳一惊,马儿已经撒腿跑去,背后是他的声音遥遥传来。
“黑风,一定要安全的将公主送回去啊。”
身底下的马希律律一声,似乎已经听懂了主人的吩咐,可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听在云裳的耳朵里就有些心头一动,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