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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丑,黄白橘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香香吐了吐舌头,继续道,“黄大人,您看,奴婢说了几句实话,就要受罚了,您可得我做主呢。”
黄白橘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啊,对了,云裳,顾籽萄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出来找你玩儿也没能成功,你有时间来看看她吧?”
云裳也是一愣,“她病了么?我怎么没听人说起呢?”她转身问香香,一般来说她的消息最灵通,“你听说了没有?”
香香比她还惊讶,摇了摇头,“没有啊,上一次见顾小姐的时候,还是很精神的呢。”
“对呀,她怎么了?”云裳挨着他坐下来。
“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我老师家里门规森严,我是不方便经常去造访的。”黄白橘说着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心虚,云裳果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哦”字来。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呀,你想去看顾籽萄那个家伙又怕被顾老头儿发现你们俩的猫腻是不是?”云裳说的挤眉弄眼,唉,难怪香香那么喜欢说人的八卦消息,说说八卦还真是好舒服呢。
黄白橘一阵尴尬,“才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我们来是因为有件正事要和你说。”
“什么正事啊?”香香又摆上来两盘瓜子和蜜饯,云裳毫不客气的自己先从盘子里掏了一小把放在手心里头优哉游哉的嗑了起来。
“其实,是这样的。”陆谨这才开口,刚才的对话,还真是没有他能插嘴的地方。云裳把脸转过来,看着他,大眼睛好奇的眨巴眨巴,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着两个人都吞吞吐吐呢?“上一次你和陛下说起过的那个……恩,对从国库里借调钱款的官员采取收首付,再分批付款的方式来追剿国库的欠款,这事儿你还记得么?”
云裳回忆了下,“哦,你说这个,我记得,怎么了?”这方法不是一直实施的好好的么?现在又重新提出来是怎么个情况?
“就是这个办法,一直在朝中被使用着,也果见成效,只是……最近有一些官员,和朝廷玩起了把戏,明着是要送回钱来,可是背地里却做起了手脚,简单的说来也就是只做表面功夫,却没有真正的将一个大子儿给送回来。”陆谨越说越生气,以至于将手里的酒杯一下给蹲在了桌上,酒都从杯子里飞溅了出来,撒了一桌都是。
香香赶紧上前去擦水渍,陆谨一脸歉意,“对不住,我说的有点激动了。”云裳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因为接下来的话,她有点不想让第四个人听到。
小口小口的啜饮着自己的杯中酒,云裳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言语,黄白橘和陆谨对视一眼,知道她在思考也没有出声说话打断她的思虑,过了一杯酒的时间,云裳才淡淡的开口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可知道这不上交欠款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何人那里最先开始的么?”
云裳一问,陆谨便立马回答道,“从新皇登基之后开始,就一直没有按时上缴欠款,而这个领头的人,我眼下有两三个人选,但是谁是最开始领头的那一个,我还需要再查清楚才能告诉你确切的消息。”
云裳点了点头,“那就等陆大哥你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是始作俑者,然后咱们再开始商讨解决的办法吧。”她说着话,眼中却闪过一丝亮光,看着陆谨说道,“你们这是……国库又缺钱了么?”
黄白橘沉重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陆谨,对云裳说道,“不仅是缺钱这么简单的事情,在西边的防线已经快要不行了,急需要修筑防御工事,这个是在击退西凉那边的战事之后的最后一个环节,如果这个环节不能完成的话……陆慎就不能回来。”
云裳惊讶的问道,“这么严重!”怎么会有这么霸王的约定,这不是变相逼迫着陆谨他们一家去给皇帝找钱来赎人么?
“好,我懂了,多谢你,黄大哥,今天来告诉我这些,陆大哥你遇到了麻烦事怎么不知道来和我说一声呢?一定要等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才肯来么?如果不是黄先生告诉我,我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呢。”
陆谨有点为难的低下头,“这么多人都不能解决的一个问题,我其实也不该来给你添麻烦。”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闹着玩儿的事儿,追查欠款……说的容易,可是谁愿意将自己到了口的钱再吐出去呢?
云裳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来,“别担心陆大哥,这世上唯有金银财宝最好,我想总会有人会在他们面前折腰的,就算是要治理那些贪官污吏,这个借口和理由也是最好不过。”
“你想怎么做?”陆谨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