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话,肯定不会对朝中的大事小情都能知晓,如果我心里不愿意为陛下分忧的话,遇事大可以躲闪逃避,来个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陛下也不会将我如何的。”
陆谨对她的这个说法有点不赞同,刚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见云裳淡淡的说道,“我之前肯定会这样做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陆大哥,我爹没了,我大哥二哥也没了,现在这世界上和我最有牵连的人,就是那个在西山防务营帐和被囚禁在倾芙园当中的我三姐和四哥了。他们或许有待我不到的地方,但是……平心而论,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陆谨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云裳,陆大哥说句实在话,陛下对你……已经很好了,你不该奢求太多。”
云裳不以为意的笑了下,如同三月春风拂面的清纯和暖暖,“不,陆大哥你错了,陛下他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所以,他欠我的。”
作为一个王上,居然对一个臣子的女儿染指……还差点来个霸王硬上弓,这难道不是对她不起么?
看着她高深莫测的笑意,陆谨半晌无语,还未语,脸先红,“你当真和陛下……”
云裳莫测的再一次笑起来,比了一个手势放在唇边,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陆大哥有些事情,你还是一直都不知道下去比较好。”
她神色一正,将话题拉了回来,“照你刚才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康庄王也知道虎符在我爹的手上,所以才一直派遣了王妈这个探子潜伏在楼府之中,蓄势待发,可是那一天那一把大火烧的实在是太干脆了些,会不会是他们也没有再楼府搜查到那个传说之中的虎符?”
她说着淡淡的笑了起来,“那是不是……我爹死了,虎符还是没下落,那么我就成了最被人怀疑持有虎符的对象了?”
陆谨毫不迟疑的点头,“不错,就是如此。故而你现在可以说的上是最危险的处境,若是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万事都还好说,可你现在……远在扬州的地界上,山高皇帝远,陛下就算想要保护你,也并非容易周全。”
两人又接着说了会儿话,陆谨才转身离开。
他走了,莲准这个跟屁虫就跑了进来,讨好的对着她喜笑颜开,云裳看着他本来很好看的桃花眼都眯缝成了一条线,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拿手指戳他的脑门,“都是你,来的那么晚,害我受伤,你说要怎么办?”
“倾尽所有精力,陪小美人儿共度良宵,你看如何?”他贼眉鼠眼的笑着,被云裳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还倾尽所有精力,他当她是什么。
“外面现在有多少人?”云裳喝了一口水,问道,莲准侧耳听了听,“屋顶上有两个,东西屋外各有四个,你这个房间现在可谓是铜墙铁壁一般的存在啊。”
云裳将水杯放到桌子上,莲准忽而一笑,沾着水,用手指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云裳看的清清楚楚,那上面写的是,“虎符是否安全?”
笑着点头,云裳看着莲准那对招魂摄魄的眼睛,微微的带着笑意,也沾着水,写了几个字,“这不是个好东西。”
莲准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得到了这块虎符,就等同于是得到了大凤朝的半壁江山,云裳看着他也笑了起来,她当然明白莲准这个眼神的意思,她之前还不晓得这块虎符竟然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当她看完了楼铎留给自己的那封遗书之后,她才彻底明白,这块虎符到底要如何使用,如何的调兵遣将,同时也明白了这枚虎符的内里乾坤。
莲准问明情况,抬起袖子,将桌上的水迹一擦,字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这边刚刚说完,那边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云裳姐姐!你在不在里面?”
这种萌之又萌的声音自然是呆萌少年牛小子特有的嗓音了,云裳看了眼凝眉吃醋状态的莲准笑了下,推他去给牛小子开门。
门一打开,牛小子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他娘,那个和蔼的老妇人,云裳朝他们微笑着招手,“牛大婶,快过来坐。”
牛大婶儿神色有点尴尬,扭捏了半天才走了过来,拉了一把牛小子,“别没大没小的,小心公主治你的罪!”
云裳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莲准在旁边打边鼓,“是啊,公主殿下可厉害着呢,你可得事事小心。”
他这么一说,牛大婶儿就更是噤若寒蝉了,云裳瞪了莲准一眼,这个人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亲热的拉起牛大婶的手,“大婶快别这么说,我遇难的时候,要不是你们收留了我,我早就山里喂了豺狼虎豹了,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如果我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