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说的是我们,想办法,我们一起逃出去,还有张夫子和二狗子。”
张夫子端来一些被磨成绿汁状的液体道,“涂上,止血,逃出去,不可能,但是,我们村里却有一个暗道,只有几个当年挖暗道的人知道。”
“太好了!”隋安和沄淰异口同声的说。
“但是,外面的人至少知道隋公子在里面……不如一把火烧了这里,让他们以为你们已经化为灰烬了。”
“可是,刘清浅擅长毒术,又向来狡猾,她一定会查验尸体的,如果发现并没有男尸,掘地三尺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得出来,长此以往,我们就算是躲在暗道里,不被闷死,也被饿死。”
“只要你们照顾好二狗子,老夫愿意代替隋公子去死!”
“那怎么行!”沄淰立刻制止他,“我们一定会相出更好的办法的!”
“对,我体内有神血,身上虽然有伤口,但是,只要歇一会儿,就会恢复,我一定会打败刘清浅那个贱人!”
一个时辰以后,来自山下的弓箭开始呈伞状向屋内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那些箭带着锋利的光芒轻易便将墙体穿过,瞬间,屋内的墙上、榻上、地上便落满了箭,尘土漫天,眼前竟然是一片黄尘。
张夫子慌张的站起,一边跑一边还担心的喊着,“二狗子,爹来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沄淰侧目看着被尘土呛得狠狠咳嗽着隋安问道,“我和你一起去应战。”
可是刚说出这句,她便发现,隋安已经出了屋子。
“保护好孩子!你身体里留着我的血,所以,他的身上也有我的血!”他义无返顾的离开。
沄淰竟然有些瞠目,他说的是对的,安儿,也是他的。
刘清浅光着脚站在潭边的一块大青石头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显得那么的明丽动人,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会说话一般,一触碰到隋安的时候就露出贪得无厌的眼波。
纵然她再美,也是个草菅人命食人骨血的魔鬼。
“你来了?”刘清浅忽而缓缓坐了下来,将玉足伸进温热的潭水中浸泡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些许的得意,微闭着双目问道,“想清楚了?是打?还是共享天下!”
“恐怕是要你失望了,你知道我从不求人。”他突然拿出两枚金龙令对着众人道,“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可两块令牌!见牌行事,你们还不退下!”
刘清浅耸肩一笑,那个笑特别阴森,仿佛藏着什么阴谋,“那恐怕你也要失望了,他们也中了毒,我若一死,他们都要跟着陪葬,既然你喜欢耗着,那我就看在这么好的温泉份儿上,再等等你。”
天边渐渐泛出一丝丝亮了,隋安却只觉得这夜越来越暗,刘清浅这个毒妇。
“这里毕竟也是你的家!!!”隋安愤慨道。
刘清浅却忽而勃然大怒,愤恨道,“所以,我恨这里!他们为了那么一口粮食,居然第一个将我卖出去!罪魁祸首都是你!我要让伤害过我的人都死!!!”
刘清浅声嘶力竭的喊着,所有的手下约三百人提着寒光逼人的槊步步逼近,将隋安团团围住!
“杀了他!立刻!”刘清浅瞬间下令!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湾温泉深潭水才能让她感受到仅存无几的温暖。
隋安又是大战了半个时辰,双方在两天两夜的持续斗争中早已丧失了几近所有体力!
就在这时,隋安忽瞥身后的房子正在冒着浓烟,不禁心下一颤,一边防御一边退回。
刘清浅没有继续追上去,按照她的计算,太阳出来之前,他也活不多久了。
隋安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张夫子不禁惊诧的问,“怎么回事——”
沄淰道,“张夫子劝我们和二狗子躲在暗道,我没答应,他于是就以死威胁——事已至此,我们必须走,就当是为了二狗子。”
沄淰将一旁呆滞的二狗子拉到怀里,道,“走吧,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两人沿着后山下去,没有回头,那所有痛苦的记忆在房子坍塌的一刻变成尘封了永久的回忆。
被杂草掩盖的土坡下面,是一座坟墓,碑上没有名字,却有一个淡淡的手指印。
沄淰狠狠的摁了下去,忽然,地上一道石门开启,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条闪着微微火光的暗道。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