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啦!好痛的!我去上厕所!你先回去等我。”沄淰假装嗔怒的说。
“夜黑路滑,夫人有孕在身,怎么可以一人前往?为夫多日不在,就让为夫略尽绵力。”
沄淰回头,义正词严的问,“为什么那么晚?不是早就结束了么?”
“等夫人来找我。”他的眼神全是得意。
“我才不是来找你的,哼!”她狠狠的踩了一下隋安的脚,却还未等得逞,自己的整个身子已在他宽广温暖的怀中。
三天的朝四暮念化成万千个相思之吻,沄淰双腮泛红娇喘着看着身侧的隋安问道,“你看我的嘴肿成这个样子,明天要怎么出去见人!哼!”
隋安却笑着,侧目道,“反正已经没脸见人了,不然,就再来一次吧。”说着,饿狼一样又扑了上来!
“唔——混蛋——小心我让我的‘尊严’一起荡然无存!”
“你敢!不信你试试,本夫君可以拿出治军的方法治理你——啊——”
沄淰被羞红了脸颊,连羞带气,竟然一巴掌就把正振振有词的隋安打倒在侧。
隋安正得意,不留神被沄淰如此虐待,便故意“嗷——”的耍赖大叫,沄淰无奈,只能慌忙吻上他的嘴。
“呵呵——”隋安的嘴边扬着微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沄淰微微闭着眼睛,心里从未有过的甜蜜,这种甘之如饴的感觉,大概就是爱吧。
六月初六,阴雨连绵,以前的这一日,都是全村人簇拥着姑娘远去,整个蝴蝶谷期期艾艾,唏嘘不止,今天的这天,虽然阴雨连绵,但是,村里人却都聚在田埂之中辛苦劳作,仿佛跟外界的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沄淰和隋安早已经在一座高处另起了一处新居,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布置温馨。
大一早,沄淰便坐在桌旁写字,隋安则在院中练武,虽然知道他是草原上的英雄,可是,她从未见过如此年少英勇的男子,纵然在齐岳此般大的时候,都没有他身上的成熟和平静,那是一种超脱的气质,品位的久了,才觉得他也不是不计较名利,而是能让他执着追求的东西太少。
万人之敌,沄淰不自觉的在纸上写了这四个字,又抬头看着微雨之中的他,不禁又轻轻的划去,白白的纸上,只留下一片墨色。
沄淰撑伞出门,脸上泛着年轻女子的风华云色,她轻轻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便不经意的去拿起他脱下来的衣物,可是,一声清脆打破了两个人含情脉脉的郎情妾意。
那是一枚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金龙令!!!跟自己身上的那枚竟然是十分相似。
天下的火龙令无非三枚,分别在门主霍南星、小妾刘清浅以及嫡亲儿子的手中!他怎么会有!他到底跟霍南星,或者说跟刘清浅是什么关系!该死的刘清浅!
沄淰的眼中顿时阴云密布,她抬眼看他,满脸愁云,仿佛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可是,他却直直的立在那里,眼中虽没有了从前的宁静,但是,也并没有波澜起伏,他只是坦然道,“我是霍南星的儿子,随了母姓,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不认识我的从前。”
沄淰的眼中浮上一层泪水,心头仿佛有千只银针在同时扎着一般,痛心疾首道,“没想到,你是我仇人的儿子,那你一定知道是谁用沄儿的命去要挟太师的对么?”沄淰的眼中忽而闪现出两股凌厉的寒光!她狠狠的扔了伞,愤恨的质问道,“你说!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你???还是你那好爹!!!”
“不是。”他看着被雨水淋湿得几乎发疯的沄淰,上前拥抱着愤怒不看的她一脸疼惜的解释说,“怎么会是我!不会是我!是别人!”
“混蛋!”沄淰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她满眼绝望的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悲愤道,“他——是——谁!!!”
“我们也已经离开外面的爱恨情仇了不是么?如果你若报仇,就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她是谁的。”
“我发现,我似乎是刚刚才认识的你。”沄淰同她擦肩而过,“如果你不说,我只能选择离开你,因为,在你心里,沄儿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沄儿在与众渐行渐远的样子,隋安不禁苦笑着质问着,那么在沄儿的心中,何曾有过一个隋安呢?原来,自始至终,你心目中在意的男子,依旧是刘生,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过他一分。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