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私底下,对于贴身之物都是极其考究的,别人用过的东西自己断然不愿再用!
沄淰的脸顿时一阴到黑,此时的她敏感、猜疑。她斜眼怔怔的看他,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别人的衣服你不愿穿,那别人使用过的人,你是不是更加介意?
隋安一瞬间便捕捉到了沄淰脸上的黯然和疑惑,他缓缓走到她身边,张开双臂把他和自己一同裹在温暖的被子里,手指轻轻在她柔顺的青丝之间摩挲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说,“沄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跟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么?求求你不要再拒绝我,不要再故意说那些刺痛我的话了好么?”
“嗯。”沄淰红着脸依偎在他的怀中,抬眼淡淡道,“可是,我想替他守三年的节。”
“可是,你们没有拜堂成亲那不算。”隋安反驳道,“我要做堂堂正正娶你的第一个人!”
“可是我——”沄儿继续反驳。
“其余的我都不管!我只想知道,此时此刻的沄儿,是不是愿意真真正正嫁给我,愿意守在我身边一辈子!”
沄淰呆呆的站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速度加快的心跳,又抬眼看着他似乎要冒出火的眼神道,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是不想你莫名其妙的离开,更容忍不了你一言不吭对我置之不理的样子,喜欢烈日当头时,你撑开双手为沄儿遮阳的样子,喜欢在草原的河边,你为我放飞孔明灯的样子,总之,沄儿自私的喜欢你的眼中只有沄儿一个人的样子……”
隋安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次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女子,只低头忽而奉上忘情的一吻。
那个吻很柔,柔得似是潭水旁边一带而过的微风,那个吻很甜,甜得似潭边古树上那些殷红如火的落英。
她轻轻的迎合着他,当自己迷离的双眼迎着他宁静致远却又藏着满满意外的眼神时,她只觉得脸上一红,刚要转身离开,不料却又被他一下抱回来,他的嘴角挂着笑,抱着她瘦削的肩膀说,“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沄淰侧躺在床榻上看着地上不停的用扇子扇着裤子的隋安有点儿不耐烦的问道,“你的裤子到底是有多厚,那么久还不干。”
隋安也是满眼不乐的说,“夫人别催,我比你还着急。”
沄淰忽而脸上热,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嘴上赶忙转过话题道,“草原上的将军也那么不正经,只是想说明天还要继续上山采药,所以,今晚要休息好的。”
“多谢夫人关怀!有夫人的关怀和爱,为夫十天十夜不睡依旧披荆斩棘,你先睡吧,不用为我担心。”
沄淰笑笑,问道,“山上可有什么好玩的?那个刘亭长又怎么会差点儿摔下山沟的?”
隋安道,“他在这谷里那么多年,每一道砍都能烂熟于心,这次失足,绝对是故意的,可能是想装病在家静养,不参与采药的事情。”
沄淰若有所思的说,“白天你们去采药的时候我可以在后院晒药材,我在宫里久些,自是知道哪些药是上成货,而且现在外面战争不断,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需要这些救命的草药,我们肯定会换来很多粮食的,或者,我们可以直接去弦国,弦王那里还是比较富裕的,弦王本人也要开明随和一些……”
沄淰看着隋安满脸嫉妒的样子,只瘪嘴道,“只是不想你多走冤枉路,你出生在草原,对中原各国的情况又不是很熟,对了,明天我应该给你简单的画一个地图——”
她忽而想起那日在御书房,何宸一本正经的也是在一本正经的画着地图,原来,他那时候的心情就如同此刻的自己一般,珍惜眼前人。
“不用地图,来这之前,我早已乱熟于心,作为将军,就是要对战场了如指掌!”
沄淰微笑的看他,道,“嗯,我相信你,还要采几天药呢?”
“三四天吧,沄儿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对了,沄儿,小猫儿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寻死呢?”隋安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白天刘天雪来过了,大吵大闹的,小猫儿脸上的伤痕便是她打的,我也不想张夫子知道,怕他伤心,也怕小猫儿难堪。”
隋安继续全神贯注的扇着自己半天不干的裤子,心里焦躁无比,但是,嘴上却波澜不惊的说,“嗯,那就有劳夫人你明天好好照顾小猫儿,夫人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静养,明天早晨奴才还是给你做你喜欢的红枣粥,晚上,给你带回一些素菜,夫人,不知道你想吃点儿什么——”
见沄淰半天不回答,他微微抬眼一看,只见沄淰侧着身子双目婉然静静闭着睡着了。
一肌妙夫,弱骨纤形,肩若削成,柔桡轻曼,隋安微微一笑道,“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于是,他继续挑眉继续欢乐的扇着那半湿不干的裤子。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