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淰远远的挥挥手,轻柔道,“猫儿姑娘,你过来。”
小猫儿远远见到沄淰,脸上露出羞怯的笑,她脚下的步子虽快却稳,关切的扶着沄淰来到床边问道,“隋夫人身子有喜,怎可随意下床,有事,只管喊我就行了。”
“二狗子为何哭成这样?不是去学规矩么??怎么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小猫儿摇摇头,面露一股苍凉,开口道,“可不就是生离死别么?这次一走,下次再见,就是离开那天了。”
沄儿深深叹了一声,惊诧的问道,“隋——我夫君呢?”
小猫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羡慕的神色,握着沄淰的手道,“你们真是伉俪情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都好好的护着你,小猫儿今生是绝对不会有夫人这样好的福气了,夫人你可要好好珍惜。”
沄淰的心猛地一沉,“他——保护——我?”
小猫儿重重的点点头,“小猫儿和二狗子那时在桃林里玩,看见你们掉下来的时候,隋公子可是狠狠的揽住姑娘,就是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也是狠狠的抱着姑娘,不然,他脚踝上的伤不会那么重的。”
“难为他了。”沄淰思量着,又抬头仔细审视着小猫儿的表情,豆蔻年华的女子,本该是不谙世事的,可是,一说起男女之间的感情,表情却如此的辗转悱恻,她一定是有了意中人,就仿佛当年的自己,满心欢喜的跟着齐岳,仿佛是他的影子,只因为他,再艰难的时刻,都挺胸抬头,无所畏惧。
“去喊隋公子过来,我们一起想个万全之策吧。”
“可是,隋公子一早起来就去林子里找树木,说是要给姑娘搭一张大床。”
“搭什么床,身上有伤,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小猫儿无比一笑,“一开始,我们还怀疑隋大哥是一厢情愿,现在看夫人关心隋大哥的样子,就放心多了。”
沄淰翻着白眼,假装生气的说,“谁关心他了,不过是想先办正事,对了,你们的那个刘亭长很可怕么?那人换粮和学规矩不准回家的规矩都是他订?”
“嗯。”小猫儿点点头,“他是我们这里大家选出来的亭长,一切都要听他的。”
“我看这个规矩需要改改了。”沄淰挑眉冷道。
沄淰依偎在榻上,锐利的眼神在隋安的脸上一遍遍切割着,“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昨夜,没睡好?嫌弃床小?一清早就去砍树制床?”
隋安赶忙回答,“很好,睡得很好,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不知是处于胆怯还是羞涩,他的眼睛始终不敢直视沄淰,他一边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斧头,一边道,“床——马上就要打完了,你别着急,今晚,就不用挤在一起了。”
张夫子、小猫儿和二狗子的脸上都闪现出奇怪的表情。
一旁的二狗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两人半天,忽而倒进张夫子的怀中,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以前我娘也这么凶么?你是不是跟隋哥哥一样,也是那么怕她?”
张夫子和小猫儿顿时哈哈大笑,闭口不语。
隋安红着脸,理直气壮道,“二狗子,我们男人,就是要让着女人的,就算她们说的不对——更何况,我夫人刚才那不是凶,那是再担心我,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隋安面如冠玉的一笑,顷刻间,所有人赞叹羡慕的目光都飘向沄淰。
自欺欺人,自圆其说,脸皮厚!沄淰腹诽着,她尴尬的咳咳,继续一本正经问道,“咱们得想个主意,怎么样能让小猫儿逃离此劫,也让蝴蝶谷的姑娘们以后也免遭此难,比如说,我们可以自己种植粮食,或者,用这谷里值钱的东西出去换粮……”
她淡淡的一笑,以前在破荒村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和寨子里的兄弟们一同度过难关的,那时的自己真是幸福,因为,还有刘生日夜相伴,如果知道,离别会发生的那么早,那么,过去的每一刻都该额外的珍惜。
“这谷里四季潮湿,只有夏季阳光充足,起初带来的玉米、大豆种子在这里都不适合,若说这山里珍贵的,只有深山老林里的名贵草药,可是,运不出去,换不回钱,也是没用。”张夫子叹道。
沄淰低头微微一笑,“种子我这里有,黄瓜、茄子、水稻、红薯……种在这里,解决温饱没有问题。”
张夫子高兴的说,“姑娘,你可真是仙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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