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齐将军呢——”
一说到齐岳,她的记忆瞬间停滞在他斩断自己左臂的那一幕!左臂!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命断了自己的左臂!
“齐将军呢?啊?卿若亟——你说!!!齐岳呢!!!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沄淰开始在卿若亟的怀中挣扎着,“放开我!!!我的话你难道都不要听了么!!!放——下——我——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将军去死!”
十七岁的卿若亟比起齐岳、何宸、刘生可谓是一个单纯如水的男子,小小年纪的他虽然承受了很多超过年纪负荷的痛苦,但是,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却少之又少,他不懂这个世间的无情和决绝,只瞪着一双纯洁而且明亮的眼睛看沄淰,嘴角倔强的一板一眼道,“我不能放下你,那样,蚊子姐会杀了我的!姑娘放心,齐将军没有死,所以你更要听话!安心等着他回来见你!大家现在都为了你奋不顾身,你不可以再有事了!你的仇人就是我卿若亟的仇人,等把你安顿了,我拼了命也要回去跟大家一起帮你把龙绍焱给杀了!相信我!”
卿若亟信誓旦旦的样子甚是讨巧可爱,今生今世,就算自己大仇未报,能有如此肝胆相照、同生共死的朋友也是一件令人在绝境中感觉到处处生机的一件幸事。沄淰无力的哭泣着,看着瘦削的卿若亟胸口处涌上一份感动!
卿若亟回眼,看着前方幽黑狭窄的山路道,“我们应该快点走,与远在十里之外的大军回合,但是这里是荒郊,前面又是蝴蝶谷,咱们没有火把照明,很容易坠落悬崖,蝴蝶谷高千丈,姑娘咱们可要小心。”
沄淰狠狠的点点头。
可就在此时,她忽而瞥见他的身后似乎有什么往这边袭来!
“卿若亟——你后边的——那——是什么?小心!!!”
猛的一掌,已经将卿若亟和沄淰狠狠的震了出去!两人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沙石碎落至谷中,听不见任何声音!两人狠狠的搂在一起,惊悚的暗夜中那个恐怖的身影!
面黑如磐石一般的男子矗立在两人面前,眼中发出一股厌恶的绿光,他狠狠的从嘴角挤出几个字,“你不是要杀我么!来啊!本皇就站在你面前!起来,杀了我!”
他的双眼随着愤怒的咆哮变成血红,仿佛被新鲜的血液洗涤过一般,红得看不见一点儿黑白!
“我是要杀了你!这一个多月我忍辱负重,每一刻的坚持都是因为我要保存自己,杀——了——你!!!”
被风吹干泪痕的沄淰拧紧眉头,瘫坐在微绿的新草之上,晚风一吹,美艳绝俗得不可方物,但濯清苍白的脸上却皆是憔悴无助。
“哼——”龙绍焱冷哼道,“可是,本皇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你或许就会改变对本皇的态度!”
他的脸满是阴森得意的笑,接着说道,“沄姑娘到底可愿洗耳恭听?”
卿若亟奋力站起,操着不耐烦的语调说,“你就是姑娘的仇人!刘太师那么好,你为什么对他下毒手!你这个小人!我平生最恨小——”
“人”字还未说口,龙绍焱轻轻一挥,卿若亟便一头栽倒在地,仿佛是醉得不省人事一般,任凭沄淰怎么摇他都无法醒来!
沄淰见卿若亟短时间内无法清醒,便艰难缓慢的将身体挪在他面前,她必须要保护他,保证他的安全!
沄淰冷眼对着龙绍焱怒吼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今天,我就算大仇不报也宁可自尽而亡,绝再不愿意受到你的丝毫凌辱了!”
“哈哈哈哈——”
龙绍焱的嘴角冷冷的发出一股笑,“凌辱?你被我凌辱得难道还少吗?那夜,在本皇的军账之中,鸳鸯交颈,缠绵不休,我清晰的记得,五次——本皇可是亲自体会着来自你身体的美好,本皇可以忘掉自己,都忘掉不了那种温暖入心的感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皇的!你要走可以,生下本皇的孩子,就有多远滚多远,哪怕是去天上见那个顽固不化的书生,本皇都全然不在乎!”
寒毛卓竖!魂耗魄丧!
沄淰忽而捂住沉闷的胸口!!!她的眼神顿时空洞得如同一个对世间没有任何知觉的人!
半天,她才猛抽一口气,泣不成声的质问道,“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是你——不会,你是用这种办法来羞辱我!我宁可承认糟蹋我的人是那些我素未平生的士卒!怎么会是你——哈哈哈哈——”
沄淰仿佛疯了一般,又哭又笑,忽而,又愤恨的抽着自己的脸,瞬间,那苍白的脸便是红肿不堪!
“混蛋!你这张勾人魂魄的脸!!!!”她边抽边谩骂自己!不停的羞辱着自己!
龙绍焱的眼顿时浮上一层清泪,万念俱灰道,“听到这个消息,你——你难道不该——不该感到喜悦和兴奋么?难道你宁可被那些士卒——可是,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如胶似漆,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互相眷恋!曾经的我们——”
“龙绍焱!你这个小人,我腹中的孩子绝决不会是你的!他的亲生父亲是当下陈国的皇帝!而绝不会是你这个忘恩负义、奸诈诡谲的小人!!!有生之年,他的父皇都是陈国的皇帝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