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惫的沄淰远远的目送何宸走了,在悻悻的回到营帐,她倒头便睡,一天一夜的路程既长又充满莫名的辛酸,利用弦王对自己的爱达到帮助何宸的目的,抑或是成全自己想要再见刘生的私念,这种莫名的背叛和失落感,根本令她无法面对,从来都认为,人与人之间只有真诚相助,坦诚相对,无奈,今时今日,自己却做了一桩有益无害的买卖,恬静的梦中装着她有太多的慨叹。
不见沄淰的日子,蚊子总是早出晚归寻找她的下落,这会儿已到半夜,得知她已归来,兴奋的蚊子也不顾夜深,狠狠的将沄淰摇醒。
沄淰半睁着眼睛,一看是蚊子,便耷拉着眼皮哀求道,“好蚊子,我好困,有事明天再说,今天,就先这样吧。”
蚊子却继续摇着她,小声道,“姑娘,你走那天,有人从外面丢进来这个东西。”
“好困,明天再看吧,明天就过江了——”
“是生死门比火龙令还珍贵的金龙令!这只有生死门门主才有的东西!门主也才有三枚!生死门不是跟姑娘有仇么?如今,干嘛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姑娘?”
“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假的——呼呼——”沄淰侧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蚊子做郁闷状,只能将金龙令藏在身上,嘴上念叨着,“但愿过了江一切顺利!若是被生死门跟上,那可不是件好事情。”
沄淰醒来的时候,两眼圆瞪,瞥见第一缕阳光,她顾不得悉数,风一样撒腿跑到营帐外,阳光静好,大江之上,三十艘大船已经载满了士卒。
沄淰微微一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侧目间,杜律将军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脸蜡黄颓废,似是被凉风吹了一夜,无精打采到了极致。
他哑着嗓子说,“姑娘,早点上船吧,三万士卒已经到了江那边了,四周没有南宫羽的埋伏,一切都很安全。”
沄淰笑道,“好的,我喊上蚊子和卿若亟就上船,江上的风景该是不错吧,将军,一同上去看看如何,大军过江,我们挥师南下,早些打败南宫羽,你也可以早日回去向皇上复命!”
杜律看着沄淰腰间佩戴的倾心剑,眼中不禁划过一缕黯然神伤,他冷漠的背过身去,缓道,“姑娘放心,那些都不是难题,本将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这是本将的职务。”
沄淰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揣道,这将军今日很是不同,说起话来也乖乖的,不就是弄来三十艘穿来嘛,对我就这么好了,还保护我,还职务,她浅笑着,远远的手舞足蹈的喊着蚊子和卿若亟登船。
沄淰吃着珍馐美味,坐在船上最高处对着一旁垂首而立的蚊子道,“蚊子你看,这就是陈国的锦绣河山,以后,它将世世代代被画在陈国的版图之中。若以后,天下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我们不用顾忌大国、小国、民族之分,举国同欢,四海同乐,来游玩的,该是何等的惬意!”
蚊子也会意的点点头,道,“江山如画,美不胜收,但都不如姑娘的壮烈之美,姑娘巾帼英雄,可是,偏偏皇上不领情,听说,还忿忿离去,不知多久,他才会想得通。”
沄淰莞尔一笑,“万事不求回报,我不止是为他,也是为自己,只不过,其中最委屈的该是弦王。”
沄淰忽而顺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卿若亟问道,“咦,你的母亲怎么不见了?没上船么?”
卿若亟笑笑,“姑娘吃的可都是我娘做的,她在后厨忙呢,姑娘别担心,我们两个可是这辈子多陪在姑娘身边的。”
两人一顿大笑,沄淰忽而瞥见一旁又闷闷不乐的蚊子道,“你怎么了?一直郁郁寡欢的,是犯了杜将军口中说的晕船之症吗?不然,也下去歇息吧,不用你在这陪着我,有卿若亟在就行。”
蚊子轻轻摇摇头,面露难色道,“姑娘,你忘记昨夜我跟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沄淰挑眉问道,“昨晚你来找过我?”
蚊子一脸怅然,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才说,“金龙令!生死门的金龙令!不知道谁扔进来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带在身上若是被杜将军发现,会被砍头的!”
“那很简单,扔进江水里不就得了?”
“这么稀有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你不要,我可得留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呢。”
沄淰嘴角微扬,继续吃着东西,但是内心却一刻不停的揣测,当年何年贵为太子,手中所持的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火龙令,刘生身为陈国堂堂的陈国太师,地位今次与当今皇上,可是嫁祸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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