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趴在马厩的栏杆旁对着旁边的蚊子、老楠、贾六抱怨道,“都怪你们,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那位姑奶奶,就说你们没有眼力架,你们不知道她是将军之前的主子吗?咱们将军那么仗义的一个人,他的主子也是你们这些低级的士卒能伤得了的?”
蚊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哭诉道,“我以为将军只对夫人有情,谁知道那个姑奶奶——早知道,给我个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一旁的老楠立刻抓起蚊子,吐了他一脸口水骂道,“蚊子,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兵,胆小如鼠的家伙,老子我踹的就是她怎么了,要不是他,咱们将军能屈辱的来到这个鬼地方做流匪?咱将军,那是陈国的虎贲将才,无论沙场点名,还是武艺剑法,都是无人匹敌的,现在倒好,被陈国的子民骂成叛徒,被菓洛那个小族欺侮,还要对那个狗屁马三和颜悦色,现在好了,陈国随便来几个人都能把我们这里搅个稀巴烂,我踹她两脚,那还都是轻的,老子本来是想把她的苦胆踩出来的——”
袁二顾不得屁股上的硬伤,单腿飞速跳到老楠眼前,狠狠捂住他的嘴恶狠狠的说,“老楠,你不想活不要紧,兄弟们还想好好活着,如果,你还挂心咱将军,就老老实实的别多事,现在,这里的形势不太好,那些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要留意,再别说那些不找边际的话了。”
袁二一边说,一边问贾六道,“贾六,你是管马的,军中还有多少匹马?杀几头给受伤的兄弟们补补,也好有劲儿应敌。”
贾六无奈,瞪着袁二扯着脖子大喊道,“马?你天天说宰马,将军前天吃得就是最后一匹马啦,还敢跟我提马!我现在没马可管了!我辛苦养大的马,将军没吃多少,都进了你们这些狗肚子!还问我要马!”
袁二顿时捧着屁股,瞪着眼睛忍痛蹭到贾六身边,大手一挥就将贾六打在地上,“你脑子是马尿做的吗?我的老天爷!将军的马你也给杀了!将军以后起什么上战场!”
贾六耷拉着脸,“大不了去周围搜索搜索,说不定有马,不然,找几头骡子来,凑合也行!”
袁二气得欲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风不平往这边来,手里拎着个小红瓶子扔向蚊子说,“这是刘大夫给的药,你们快涂上。”
蚊子乐的露出两排大牙。
老楠则仗着自己入伍时间长,一把夺过药,冷冰冰的说了句“谢谢”,便将药递到蚊子手里说,“快,帮我擦擦。”他边说边毫不犹豫的露出那皮开肉绽处。
蚊子一见,红了脸,也不敢直视,不情愿的只糊弄着轻轻涂了两下。
完毕后,蚊子赶紧将药瓶扔给贾六。
贾六看着一旁生气的袁二道,“二哥,你先用。”
袁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气道,“我袁二这次因为你们丢大人了!擦药!我他妈的还哪有脸擦!我还得赶紧给大当家的找匹好马去!”说着,便捧着碎成两半的屁股往别处去了。
贾六扯着脖子喊道,“二哥,将军让我们在这里反思省过,你走了,让将军知道了,军法伺候!”
袁二头也没回,嘴里碎碎骂道,“妈的败家玩意,敢杀大当家的马!知道那马是谁送的吗?六公主!这些脑子没有屁股有用的玩意!我的小命早晚死在他们手里!不过幸好,马三那里到处都是好马,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偷一匹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越想越开心,好像那二十板子是打在旁人的屁股上。
贾六拿着药,问蚊子,“我替你擦?”
蚊子赶忙推辞,嘴上客气的让贾六先用。
风不平看着他们身体状况不错,便赶紧伺候刘大夫用早饭,刘大夫最近几日削瘦了不少,日夜守卫在那个姑娘的身边,丝毫不敢怠慢,而将军,则一直在外面检查伤者的伤口,也似乎找出了一些端倪。
他拿了些玉米面的饼子走到刘大夫的门外,便听见刘大夫和将军在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刘万卷!刘万能!这都几天了,你确定你尽力了?”
“回齐大当家的话,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至少,她也要半月才能醒,最晚,不会超过一个月。”
“半月,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没有。”
“怎么可能?你是刘万卷!刘万能!”
“我不是活佛,不是观世音菩萨,既然知道是这种心急如焚的结果,当初,为何那么绝情?现在,又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你向来都是如此。”
“刘万卷,你是不是想挨揍!”
“大当家的是越发有流匪的做派了,现在,居然对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也抡起拳头来,实在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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