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专会使狐媚子魅惑主子,说不准这盼云也已经被千羽墨收了……是被洛雯儿奉上的吧?否则千羽墨怎么每天哪也不去,只待在碧迟宫?
千羽墨是怎么回事?好歹也是个天潢贵胄,怎么专门喜欢这类贱货?
而自己,金枝玉叶,怎么就比不得她们?
越想越气,亲自上手,给了盼云一个大耳光,又指着鼻子,例数此举的种种罪过。从蓄意纵火到行魇胜之举,再到此举必是有人指使,于是不经慎刑司,直接带回自己的欣然宫。
谁都可以想象盼云将会经受怎样的磨难,尤其是这“背后的人”,岂非直指洛尚仪?
洛雯儿闻讯赶到的时候,盼云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正在被逼问谁是幕后主使,到底有何用意,是不是想对王后图谋不轨?
对,一定是!
那边有人在怒吼要她招供,盼云却已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然而正待继续用刑时,茹妃懒懒的开了口:“已是人证物证俱在,还问什么问?”
于是有人警醒,立即挥洒了一页供词,然后便抓了盼云沾血的手,直接按上去……
洛雯儿就是在这时冲了进来,一把推开那人,扶起盼云:“盼云,盼云……”
“呦,正主来了,倒省得本宫派人去寻了。来人,把她给本宫捆起来……”
茹妃一声令下,立即有人行动。
怎奈这边刚一动,眼前就是一花,待定睛看时,洛尚仪和半死的盼云都不在原地,而是跑到了别处。
茹妃有点发懵,转而尖叫:“妖术,妖术,快抓住她们!”
欣然宫顿时热闹起来,各种器物……但凡能拿得动的,到处乱飞。
洛雯儿断骨重续,自是躲得轻巧,怎奈她刚一进来,门就被关起,她只得在屋子里躲避,而且毕竟带个了盼云,结果动作渐慢,终于被一只手炉砸中了额角,跌落在地。与此同时,一个影青釉缂花斗笠碗砸在脸旁。
茶水泼洒,碎瓷飞溅,一下子划伤了她的脸。
一见洛雯儿受伤,伤得还是脸,茹妃立即大喜,顾不得方才惊慌失措乱了妆容,急忙坐回到楠木椅上,一捋头发:“还不把她捆起来!”
众人手忙脚乱,按照茹妃的说法将洛雯儿绑成个“大”字,特意在腿上下了功夫,倒把盼云忘到了一边。
有人问茹妃:“她是王上身边的红人,若是……万一说出去……”
茹妃冷笑:“她还有机会说吗?”
又有人问:“娘娘不是说要交给王后处理吗?咱们这样……算不算僭越?”
茹妃拿丝帕擦指甲:“王后
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这事?本宫不过是不忍她操劳,代为处置。再说,这贱人是王后举荐的,不管是看哪方的面子,怕是都不好下手,本宫怎忍心王后为难?又怎忍心王后顾念旧情而失了轻重,乱了宫里的规矩?”
然而还是有人担心。
茹妃怒了:“到时人都死了,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王上……哼,就是神仙,死了就是死了,本宫看谁能救得活!”
是了,洛尚仪再怎么说也是个贱民,而她不过是处死个贱民,就算是“冤枉”……向来贱民若是惹了贵族,必死无疑,而若是贵族想要惩治贱民,还不是同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人死了,千羽墨就是悲伤又能悲伤到哪去?难道还能记一辈子?后宫的女人多得是,百花争艳,还敌不过一个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