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心抵着她的后脑发笑,她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
她本是该恼的,可是今天……
“快回去吧,再过一个时辰,你的饺子就好了……”
“云彩,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环住她的腰,抱着她轻轻摇晃。
答应你,不把你推给别的女人吗?可是……
她低了头,只作忙碌:“我答应的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补汤都喝了?”
“有你天天看着,我怎敢偷懒?”
“今天的呢?”
示意他看摆在一旁的白瓷碗……已是空了。
想想又笑,也不知是不是想试探什么,只道:“喝了这几日,只觉人是胖了……”
至于别的……
他的手忽然握住她胸前的酥软:“的确,咱们的孩子有福了……”
俯唇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软软的吹进她的耳朵:“我也有福了……”
她手下一停:“阿墨……”
“你没听秦太医说吗?你首先是太瘦了,所以才……我以前养过鸡,我就没见哪只瘦巴巴的母鸡能下出蛋的!”
“你,”她气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对着你,我有什么说不出的?你忘了,我们是夫妻……”
气息温热的扫过她的耳畔:“我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阿墨……”她忽然转了身。
“怎么了?”看着她的紧张,他的胸口莫名发紧,只强作笑颜:“要教我包饺子?你是终于想开了,还是因为被我瞧见,躲不过去了?”
然而她忽然扑上来,小嘴重重的撞在他唇上。
“云彩……”他扶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吻他。
他有些承受不住,勉力拉开她,故意调笑:“云彩,你是在勾引我吗?”
她咬唇,泪霎时盈了上来。
她是想得好好的,她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也不能刻意避开今日的宫宴。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接受。就在刚刚,他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她的想象可谓空前膨胀,她努力用忙碌来驱散它们,可是,可是……
现在,他又要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霎时席卷了她,她不知该做什么,她此刻一片混乱。
看着樱红的唇瓣,因了齿尖的紧咬,已经泛出几点青白,千羽墨的心里万分难受。
上前环住她:“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你闻闻,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拎起衣襟抖了抖,调皮的对她笑笑:“不若,你跟我同去?你不在,我连演戏都没心情……”
可是她忽然靠上来:“阿墨,你饿不饿?”
转折太大,千羽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望向那半帘饺子:“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不若,我先把郎灏的这个吃了?”
可是她却没有动,只看着他,目光闪闪,咬了唇,半晌方道:“小鱼……小鱼也饿了……”
这句话很轻很低,仿若游丝,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他的耳朵,仿若水滴落进心湖,荡起连绵不断的涟漪,使得整个湖面都震颤起来。
也只有她,能用一句话,便点燃他的全部欲望。
意识清醒的刹那,他已将她推坐到案边,眼底泛起淡淡的粉色,只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声音低哑:“这回,是你招惹我的!”
她只咬着唇,看他,忽然抱住了他的颈子。
这些日子的压抑与克制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他再也顾不得,撩了袍子,只一下,便深入她的幽邃。
温暖的柔软,嫩滑的紧致,还有猝然落在耳边的嘤咛,激得他低吼一声,险些失守。
他好容易调整了气息,咬住她的耳珠:“娘子,你的小鱼,果真饿得紧!”
她目不转睛的看他,微微气喘的凑上前,探出舌尖,在他的颈侧轻轻划了一圈。
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云彩……”
她没有应他,只唇舌灵巧的游动,虽然动作略显生涩,然而触及的,皆是他的敏感。
云彩……
她还是感觉到了。纵然他是如何的想要瞒住她,可是床笫之间的隐忍,她要如何觉察不出?今日,她是要试探他吧?其实,有了那补汤,他倒不担心她会受孕,只不过她的身子……虽然秦木头说只要不是破血之症,倒也无碍,可是他,他就是放不下。他从未想过一向坚韧如蒲草的她,竟然会脆弱得像个琉璃人,而她的脆弱,又有多少是因了他?
如今,每每要对她尽心宠爱,就会想到他的失误,她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这般小心,可知她会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