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无赖!
不是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可是每辆车都满着,不是他的“最爱”,就是那些随行的贵族,还有要进献给元君天子的重礼,还有安排下的送礼觐见的礼官……这不见头尾的车队,竟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见她沮丧归来,千羽墨的唇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旋即冷了眸:“洛尚仪,没有孤的允许,擅自离驾,该当何罪?”
成功将她气鼓,不禁笑意愈深。
无赖便无赖吧,这漫长却短暂的旅途,或许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唯一能够与她如此亲近的时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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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换个路线?怎么可能?”
“是王上的旨意!”
“可是……”
“王上的旨意!”
朗灏低沉的声音打外面传来,于是那个前来询问的侍卫便噤了声。
洛雯儿关上窗子,睇向正好整以暇欣赏字画的千羽墨。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换路线,只不过千羽墨的心思自来难猜,她亦懒得问,只希望他稍后不要再度失忆忘记自己的突发奇想然后归罪于别人,不过她怀疑更大的可能是千羽墨在担心会遭遇别有用心者的埋伏。
因为国主都在这个时刻赶往涼阈,要想暗杀简直易如反掌。而且车队这么长,每辆车都形式一致,他们又不在头尾,便在某种程度上混淆了敌人视线。
身为国主,当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不禁想象若是千羽翼坐在这个位子上,怕是会懒得搞这些个名堂,他那性子,定是要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然而身为国主,若是这般置生死于度外,若当真出了乱子,祸及的怕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因为,国主肩负的是一个国家的命运。
如此看来,千羽墨倒似乎更适合做这个位子,她有点能够理解先王的“偏心”以及深谋远虑了。
车队继续前行。
可以说这场旅途是枯燥而乏味的,当然,千羽墨总是想要给她的单调加点“料”,只不过她没有那个心情。想到今后可能就要永远被囚禁在宫中,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灰暗,就像无边无际的雪原一般空茫。
正低头想着心事,冷不防有雪色一晃。
她警惕的抬了头,但见他的黑发恰好拂过她的面前,却没有如先前一般戏弄她,只是拉开窗子,然后便听朗灏传令:“停驾——”
旨意一层层的传递下去,车队渐渐停了下来。
窗子本来就不大,千羽墨一个人待在那,挡住了全部的光线,还饶有兴致的冲洛雯儿招手:“不想过来看看吗?”
洛雯儿不打算理会他的心血来潮……谁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最近上当已经上得麻木了,于是起身便走,
人却被他捞了过去,不顾她的抗议,将她夹在臂下就下了车。
“千羽墨,你……”
她正要怒斥,脚便站到了地面,旋即见他敞袖一挥,直指前方。
那是……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冰天雪地的季节,怎会有繁花似锦的春景?
然而那碧草连天,莺歌燕舞,却切切实实的展现在眼前,就好像那个来不及做完的梦。
想到这,她急忙回了头,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入这片天地,而那个雪衣飘飘的人,正立在远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