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糖葫芦,突然有些厌恶的一脚踩了上去!
那是岚儿最爱吃的糖葫芦……只是岚儿如今与他早已经是云泥之别!
何澈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的两名仆人走出来看看是什么人,却只看到了一串被踩扁了的糖葫芦……
掖庭令大牢。
幽黑的大牢,零落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着,四周除了其他犯人是不是的哼哼唧唧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却突然寂静的牢房从外至内传来了吵闹声。
“让我进去!”
“何太医,这里是掖庭令的重地,您不可以进去的。”
“我只是要见一个人,见完我就走。”
“您要见谁?”
“风岚!”
我?何太医要见我?为何?自己从不记得自己认得他呀。
却牢中突然进来一个黑影,是季涯……他怎么会在这里?
再见季涯,零落的心下就想躲避。
但是季涯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门外的这人你认识么?”
零落摇了摇头。
季涯走出牢门外,看着他的背影,零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就不问自己这些天过得好么?可是转念一想,又笑了笑……自己不是零落,是风岚。
季涯出去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却有两个人进了牢中,一个是季涯,另一个是何澈。
季涯为何会将他带了进来?
零落疑惑的眼神望向季涯,却得到了季涯目无焦点冰冷的无视。
那何澈见了零落,也顾不得形象,快速的奔跑过去,目光焦急,到了牢口,恨不能将那些阻拦他的木桩子都拆掉,他的手,伸进了了木桩的空隙,紧紧的抓住零落的双手,他的手苍劲有力,零落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岚儿……你有没有怎么样?”他原本以为,知道了岚儿入宫之后,他的心也就死了,他对风岚再也没有眷顾之心,知道风岚背弃了他们的誓言,他再也不会对风岚有牵挂……但是他终究是输给了自己的心……
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来看她,他始终担心着牵挂着她。
“何太医,您放开……”零落面有难色的挣扎着,想要挣开何澈的手,却不知何澈再见到风岚,心内如同握住了流沙,使劲的握着,生怕再次失去。
季涯看出零落的不适应,且他本就知道零落并非真正的风岚,加上他看着个一进来就使劲的握着零落的手的男人不顺眼,看着他紧握住零落的手,他只恨不能将那双手砍下来!
季涯毫不留情一把将何澈的手扯了下来。
似乎男人和男人之间总能有一种对于争夺物品时的心有灵犀,何澈明显的感觉到了季涯的敌意,虽然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却也敢迎面对上季涯冰冷的眼神。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的寂静,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某种不言而喻的敌对对持着。
零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因为她并不知道季涯已经知道了她是零落的事情,所以她并不知道即使她如今是风岚季涯对她的感情依旧如酒般的浓烈,她一心只以为,季涯只不过将她当成一个合作者,甚至连伙伴都不是。
“季涯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何澈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冰冷,他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着不明的敌意,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敌意是来自于风岚的缘故,所以……他也很不爽!
季涯瞟了一眼何澈,嘴里吐出几个字眼:“风岚秀女是本案的关键人物,何太医如此行为,实在不妥!”
“本太医方才说过了,那死去的宫女梦丽的毒性是我鉴定的,为防有什么偏差,本太医到此查问是理所当然!反倒是季涯将军,此案与您没有任何的关系,您何以在这个地方出现?”何澈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
“季涯不才,刚巧是刑部尚书。”
“刑部管的是宫外的时候,后宫的案件一向由掖庭令主管,季涯将军只怕是越权了吧。”
“今日皇上亲口下令,将风岚此案移交刑部主审。”
“什么?”
已经移交刑部主审了么!何澈和零落同时心里一惊。
何澈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于是他的低微先地位了下来:“既然如此,方才是何澈冒犯了。能不能请羁押将军通融一下,我与风岚秀女说几句话。”
“你要说便说。”季涯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执拗的表情,他知道何澈的意思是要他离开,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和零落单独的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