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私房钱都好。
想法一定,媳妇子开声讨了个价,“十两我要,但是我的孩子也要!”
韶华早看得出这个媳妇子的激灵,也不为难她,反正能把人送走就好,便让大宝把钱发下去。“大宝,每个孩子多给一吊。”媳妇子倒也是个说话守信的人,除了那十两,大宝给每个孩子一人一吊钱,连同小婴儿的份也都给了她。媳妇子抱着孩子给韶华欠了欠身,也不看严姑母,带着一群孩子转身就走。
严姑母看着媳妇孙子都得了钱离开,顿时就傻眼了:“那、那我呢?”
宝儿嘲弄的眼神扫了严姑母气急败坏的肉脸,扬声说:“十两已经拿走了,你自己找人要去!”
本想让媳妇回来,可是回头见他们已经走远,严姑母赌气坐在椅子上,背过身子不去看韶华。“你不给我就不走!哼,看你能拿我如何!”
从人数上已经解决了九成,可是从战斗力上,严姑母才是最强大的。接收到了韶华的示意,大宝不情愿地把一个碎银子重重地放在严姑母背后的桌子上,吆喝道:“这里十两,拿去!”
严姑母听到银子敲在桌上,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差点要转过身,但还是咬牙忍住了,“我不要十两,我要一百两。”
敬酒不吃吃罚酒,韶华立刻喝道:“来人,给我丢出去!”
只见门外有人走进来,严姑母这才反应过来,韶华是说真的,急忙跳起来,大喊:“等等,我要了!”她忿忿地回头,韶华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急忙把碎银子扫尽袖里,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一一把所有人瞪了一眼,连同丞霂兄弟也没放过,最后才啐了一口:“哼,不识货的狗东西!”
宝儿看不过,想要追出去骂,可是让韶华拦了下来。
她气呼呼地走回来,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韶华,着急地问:“夫人,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韶华没有去看她,“咱们这回进京不是长住,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别给侯爷捅篓子让他在宫里难做人。”严姑母不就是仗着严恺之不敢在京里闹事,以前是因为顾着弘弋的面子,现在是顾及自己的身份。
都说穿鞋的怕光脚的,严姑母真想要撕破脸皮在大街上撒泼起来,难道他们还能拦着不成。
但是就这么让他们闹了一场,完全不作为也太过孬了,说不定有一就有二,他们闹过一次成了,过几天又来。韶华心里早就有气,只是碍于两个儿子在场,也碍于严恺之的面子,所以没有发作出来。
“把幼菡叫来,我有事找她。”
对于君子就得用君子的办法,对于小人就只能用比他更卑鄙无耻的办法。她自认从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要说她小人,恐怕小人还得对她客客气气。她在幼菡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只见幼菡眼睛一亮,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不住地点头。三个宝好奇地趴过去偷听,却只听到“骈头”、“债主”、“肮脏事”、“京城”诸此之类的词。
“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侯爷知道。”
幼菡笑得怎一个灿烂,给韶华福了福身子,“夫人您就放心吧,奴婢这就回去。”
看着幼菡轻快得要跳起来的背影,小宝忍不住问:“夫人,幼菡这是要去哪儿啊?”
韶华轻轻笑了一下,“去李家。”
她相信以凌氏的性格和能力,要是知道有人敢欺负他们到这个地步,绝对不会放过严姑母他们的。但是这件事,不管严夫人在不在世,严家出面都不免要落得个话柄。可是正因为现在是韶华当家,所以她理所当然可以让自己的娘家去出面,难不成自家娘子在婆家受了欺负,娘家人还不出面这可就真的认怂了。
至于凌氏要怎么发挥,怎么处理,韶华打算撒手不管,只是让幼菡提了个醒。
倒不是她捉了什么把柄,只是觉得那媳妇子十分怪异。明明自己的孩子穿得如此褴褛不堪,自己却还能有心思特意梳妆打扮,虽然没有穿金戴银,可是韶华瞥到她袖口隐隐露出的玉镯。切不提价格,但绝不是严姑母他们这些人能买得起的,又听到媳妇子说要和离。诸此种种看来,媳妇子要不是在外傍到有钱的款爷,绝对不敢放肆说这话,她的贪小便宜又看得出,对方似乎只是在吊着她,东西是给了,可承诺恐怕还有得等待。
严姑母的种种表示似乎也是知道媳妇偷汉子,至于为何没有拉她去高官,反而还容着她在身边,如果细究下去只怕会有很多故事可以听。
就当做是给凌氏无聊找事做,所以韶华才会让幼菡把事情透过去,想必不必等他们回川北,就能有凌氏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