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严姑母看到韶华竟然打发要饭似的,一时又狼狈,又生气,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话,脸上的肉一边抖:“我说侄媳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番好心带着媳妇孙子来看你们,你不尊我长辈就算了,竟然还想打发要饭赶我们走?”
目光扫过他们一群听到一吊钱立刻停止哭声的孩子,嘴角勾起不屑的讥笑“你们这样子不是来乞讨是想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侯爷还有什么亲戚。”
严姑母听着韶华的冷嘲热讽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你真不记得也好,假不记得也好,恺之如今父母双亡,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冲这一点你就得给我端茶赔罪!”她这回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椅子在屁股下才放心坐下去,结果回过头,就听到韶华的讽刺,让她差点又坐不住了。
打从严姑母他们进来的时候,宝儿在一旁就坐不住,奈何韶华一直给她们使眼色,不许她们出声,所以看着韶华慢条斯理地对他们说话,心里憋着一口气。“我进严家这么久可从没听说过侯爷还有什么亲人,要是每个不要脸上门认亲的都得端茶,那我直接去开茶楼好了,而且无耻的人免费。”
严姑母一面锦旗般的大肉脸硬瞪出两颗黄豆眼出来,龇牙骂道:“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不能和无知妇人说话“听不懂算了,我没指望你能听得进人话。”
“你、你……”严姑母说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句话,结果从未吭过声的媳妇子竟然走过来,口气算不得上好,拦了严姑母,让韶华有些意外地多看几眼,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媳妇子瞧着韶华的眼色,口气也变重了许多“阿娘,够了!我都说不要来,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弄得这么难堪,有意思吗?”严姑母惊诧得抬头看她的脸,见她一个劲使眼色,也只好闭了嘴。韶华瞧得有趣,看着那媳妇子整了整头发,打出个笑容,可惜她的面相刻薄,笑起来也让人觉得虚伪。
“孩子他婶子,是我不好,没拦着我大家跑来。”她一句话出来,瞬间就把韶华给拉低成无知的农村妇人。
韶华想都没想,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大门在前面,你们刚刚进来过,应该知道怎么出去。”见她一青一红变换脸色,韶华又道:“还有,别给我乱安身份。”
媳妇子却也不是刚进来时那般软弱不经事,忍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态度也变得委屈谦逊许多。“我会走的,我也知道你是在替小叔子生气,当年我大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可是那都是长辈的事,咱们做晚辈的也不能说,可总不能隔阂着。我只想带着孩子们来给小叔子和你请个安,往后我们两家……”
听着媳妇子三两句就想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韶华喊了一声:“等等!”
媳妇子看着韶华,还以为她也想求和,显得有些期待,可是韶华假假地扯开嘴唇,意思了一下“我先跟你说清楚,别跟我乱扯亲戚,我不会认你们这门亲,侯爷更不会。至于你说你知道当年的事,那我就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若换做着我,路上遇见了都得远远避开,否则就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这下子,别说严姑母,就连那媳妇子听着都觉得面红耳赤,毫不掩饰的辱骂,严姑母自然忍不住:“侄媳妇,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韶华眼神忽然一冷,照进严姑母的眼睛里,看得她弱了几分气势:“过分了吗?那不知道和当年比起来,谁比较过分一些。”
严姑母有些惊讶一个看着娇小的小妇人哪来这么好的架势,平白让她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我、我不过是要了她点嫁妆,哼!她才给五十两,论过分还不知道是谁呢。”
听这口气似乎还在嫌弃当年的陪嫁太少,也不想想严素肯凑五十两给她当陪嫁已经是不错的事,自己跑出去和别的男人住,又害得弟妹流产,居然还好意思要嫁妆。韶华忍了忍欲发的火气,也不打算跟她闲扯,立起威严,就连丞羲也都不敢造次“不说我大家不在,就算她在世,你这么当着她媳妇的面说她坏话,你是指望我把你送官府呢,还是直接把你们打扫出门?我不跟你闲扯当年什么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可我一早跟你说过,为老不尊者何须尊敬,不知您还记不记得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