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全部就地休息。”
这一声令下,可把士兵给高兴坏了,他深深地望了英九一眼,表示感激。
严恺之大步地跨出军营,却没想要回都督府,反而走到大街上去,他边走边问:“英九,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默默跟在他身后的英九回答:“果断,坚毅,有担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他沉吟了片刻,又问:“那我对夫人呢?”
英九有些为脑子着急,他并没有读过书,要他说几句文雅的话简直比让他去跑校场还难。“都督和夫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严恺之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差点撞上的英九,见他面色为难“我不是问你这个,这群人中,就你跟我的时间最长……你觉得我和夫人之间,谁付出的比较多。”严恺之觉得这一回韶华闹得有些过,自打他们成亲到现在,吵吵闹闹并不是没有,但总的来说不过三天两人就和好如初。可他不知道为何这一次,韶华会执着在一个问题上,宁愿跟他闹翻脸,谁也不理谁。
不得不说,他实在不习惯没有韶华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日子。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从不喜欢,甚至反感,会让人变得离不开,离开了会想念、会疯狂,会不由自主情不得已,甚至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英九作为大总管,自然也耳闻过俩主子之间的事情,不过在他看来,夫妻之间向来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外人还是少插手。可是既然严恺之主动问到他,英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不好说。夫人是妇道人家,自然关心的是琐碎贴心的家长里短,都督是护国英雄,您做的事自然是保家卫国,为夫人、郎君、娘子,还有整个川北撑起一片天……”
严恺之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推托之词“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顾着外头,根本没对夫人付出?”
英九立刻举手,以示清白“我没说。”
“你心里是这个意思吧。”严恺之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转身拐进一家酒楼。
英九心里直喊冤,只能快步跟了上去,一边把小二打发,一边把严恺之领上二楼雅座“都督,您误会了,我是说夫人心里想的只是一些生活琐事,把您伺候得舒心了,您才能在外面安心做事。要论谁付出多,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因为您和夫人做的都不一样,又怎么分多少。”
好不容易在二楼坐定,英九给小二一些碎银子,让他直管上好的,别来打扰。
出了外面,严恺之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示意英九坐下回话“那你觉得夫人对我如何?”
英九迟疑了一下,还是做了下来,脸色肃穆,对韶华称赞有加。“好!绝对没有人能比夫人更用心对都督了。”
开玩笑!谁不知道自家主子对夫人的偏袒,就算在气头上,他也是会把饭菜端到她面。以为在他生气的时候说韶华坏话会得到夸奖的人,事后一定会被严恺之折磨得很惨。
“那我呢?”严恺之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仰头饮尽,英九却扶着杯子,低头不语,他哂道:“你沉默证明你心里还是觉得我对夫人不如夫人对我,是吧?”
英九为难地看着严恺之一杯接着一杯,他想了想,也跟着仰头喝了一杯,似乎有了一些底气,才说道:“都督,不是我说您,夫人对您的意见已经是满都督府都知道了,不过就是一句话,您至于不肯松口嘛。这样大家都累,我们底下的,看着也提心吊胆。”
严恺之前前后后已经喝了不下七八杯,英九生怕他喝醉,拦着他不肯倒酒,严恺之嗤笑了一下“那你现在说一句我听。”
眼见酒瓶被夺走了,英九也无力夺回,因为他也说不上来。
以严恺之的喝酒速度,没一会儿,一瓶酒便见底,严恺之吆喝店小二再送上一壶新的,英九担忧地说:“咳,都督,这不一样,这得对对的人说,还得看气氛。”
“什么气氛?”严恺之喝得多,不雅地打了个咯。
“huā前月下之类的。”英九说得脸上有些发燥。
“huā……月……没有,这里只有山和大漠。”严恺之有些酒意,醉醺醺地说。
英九想了想,拿出最后的本事,压低声音对严恺之怂恿道:“那就找个夫人喜欢的地方,小娘子就喜欢什么huā啊,蝴蝶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严恺之并没有醉,听了他的话,眼睛立刻瞪亮了起来,英九才道:“都督,男人在妻子不要怕丢脸,只要你脸皮够厚,哄她开心了。以夫人对您的感情,你说天她不敢说地,你说风她不会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