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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石真声音不小,似乎料定不会有人经过,语气中的怒意满满“严恺之,竟然这么落我面子,我木石真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自己是皇帝派来的救星。”
中年男子声音有些迟疑“可是大人,严将军手里握有虎符,如今底下的将士们都已经朝他倒去。”
木石真转过身,对他怒瞪一眼“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逃犯,说不定那虎符是他偷出来的。”
中年男子小心低估了一句“谁会把他偷这个东西。”
立刻惹来木石真的不满,怒斥了一声,中年男子抿唇肃立“闭嘴!”木石真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可是看了看中年男子,想到他的身份,只好道:“总之,我不能让他得逞,如果他真的带兵出城,死了倒还好,要是赢了,他日回京,你我们都得不到好!”
中年男子一听木石真把主意打到严恺之头上,不禁暗暗吃惊“可是大敌在前,若是将军出事的话,只怕兵心大乱。”
韶华躲在暗处也吓得冷汗直流,没想到木石真果然如他们预料的,企图阻碍兰芝归京,如今竟然还想杀严恺之。她恨不能立刻跑回去通知严恺之,可是两人似乎还有话要说,韶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木石真对严恺之的轻视已经到了鄙夷的地步,他大言不惭地说:“大敌当前又如何,只要我们死守城池,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攻进来。严恺之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仗着自幼跟在皇上身边拍马屁,太后娘娘又是他姨母,才得以封官加爵,你真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带兵打仗吗?”
中年男子一针见血,惹来木石真的斜视“可是,皇上信任他啊。”
木石真冷笑了一声,显然连弘弋也不放在眼里“皇上?呵呵,皇上也是个年轻不懂事的毛头,要不是有方丞相护着,你以为他能安稳坐在那个位子上吗?”算起来,木石真从先帝在位时候就与方有信交好,所以方有信才放心把他派到这边来“他派严恺之过来,显然就是想自己立威,过河拆桥,若不是事事都有方丞相拦着,这个江山早就易姓了。”
所以,木石真对方有信是绝对的忠心,更甚者,他认为弘弋对于方有信的阻拦分明是对先帝的不敬。
中年男子听着方有信的话,顿时冒出一声冷汗,他急忙提醒:“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啊!”虽说这内院已经被封锁,可是谁知道会不会被风传出去,就算天高皇帝远,可要是让皇帝知道,这也是杀头的大罪。
木石真早在将军府住下,内外都分布了自己的眼线,所以根本不担心会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皮,再加上严恺之又严令禁止外人私闯内院。“这内院还能有谁,苍蝇都飞不进来,我还真多亏了严恺之,才能有这么安静的地方说话。”
中年男子似乎还不太放心,再次四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才回头看木石真。心想,还是把要紧的事先说完,早些离开这里。他见木石真一副高傲自负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方有信把川北交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他没敢再激怒木石真,反而更加恭敬地向木石真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趁他们出兵的时候埋伏在路上,把他们逼死在城外?”
木石真见他卑微的态度,心里也好受一些,跟着沉下表情,想了想“不,这样太明显了,而且死的人一多,往上一报,我也不好跟丞相交代。”奈何一时也想不出个办法,只能吐出一句狠话泄愤。“你让我再想想,总之,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川北!”
中年男子见木石真心里没注意,便转了话题“那公主怎么办?”
木石真一愣,肉肉的脸上两道短眉皱了起来,五官都扭在一起“公主?你是说严兰芝?她不是被救走了吗?”
中年男子躬身回答:“我们刚发现,杀死王五的不是救她的人?可能不止一个,他们一定有同伙。”虽然他困惑了很久,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大可能,可是事实表明,救走兰芝的和杀王五的显然是两个人。
木石真大吃一惊,这可不是玩笑,事情要是闹大了,传进京城,或者传到凉城,他们可就收拾不住了。他着急地捉住中年男子的手,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