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此时,李元庆亲临海州的消息,刚刚传到这边,岳托和济尔哈朗又怎敢怠慢?
此时不仅是低等的汉人奴才、披甲人奴才,正在忙活着修筑工事,便是许多战兵,甚至真奴,都亲自上阵。
李元庆的威名,这些年,大金谁人又没有听过?
事关大金国运,这些各旗真奴,还是相当团结,也能吃苦的。
堡城南门。
看着南方海州城方向辽阔的旷野,岳托和济尔哈朗都有些沉默无言。
尤其是‘呼呼’的北风一个劲的吹个不停,将周围原本便有些萧条的景色,搞的更加萧条荒芜。
“六叔,您说,李元庆这厮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何,为何刚刚才休战几天,竟然又要来找咱们的麻烦?”
岳托对此事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恭敬又低沉的询问身边的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眉头紧锁,眼神中挂着无法掩饰的忧虑,“此事,我心中也没有定论那。或许,李元庆感觉明廷与他的压力太大,又或许是李元庆想利用此事,与明廷谈条件……总之,咱们不可不防那。”
岳托缓缓点了点头,片刻,小心问道:“六叔,那,那大汗在这方面,究竟....究竟是何态度?”
直到此时,辽阳方面虽是戒备森严,各旗调动频繁,已经聚集了五六万的兵力,但盛京方面,皇太极却一直未有太多动作。
这让岳托的心里一时没有太多底气。
济尔哈朗一笑:“岳托,李元庆此人,居心叵测也。刚刚海州之战还没过去几天,这厮竟然又想来闹一场,恐怕,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咱们鞍山堡,不过是前沿,到了咱们的地盘,李元庆还想再像以前那般嚣张?”
岳托也明白了济尔哈朗的意思,不由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大汗英明那。六叔,我也感觉,李元庆此役阵势虽闹得不小,但明廷方面却并未有准确消息,十有八九,这厮是在故弄玄虚啊。”
两人正说着,城下,南面方向,忽然急急奔过来十几匹骏马,带起一地的碎雪、泥浆。
领头一个马甲看到了济尔哈朗和岳托的王旗,忙急急翻身下马,就在城池底下,急急汇报道:“两位主子爷,李元庆今日一大早,从海州出兵了,接近十万余众。”
“什么?”
岳托和济尔哈朗相视一眼,面色不由都是大变。
他们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这完全就是搏命的节奏啊。
“六叔,咱们,咱们当如何?”
便是一向冷静的岳托,此时都有些慌了手脚。
济尔哈朗却是很快便稳定了心神,“慌什么?鞍山堡城高墙厚,又有这么多工事密布,城中粮草也是充裕,咱们岂能自乱阵脚?即刻将此事禀报盛京,爷我倒要看看,李元庆这狗杂碎,究竟耍的什么鬼把戏!”
…………
李元庆亲领,明军的推进速度非常快,刚刚到傍晚,主力已经行出了近六十里地。
海州距离鞍山堡不到百里,按照这个速度,最晚明日午时,明军便可抵达鞍山堡。
此时天气虽冷,但有着李元庆的亲自牵引,加之各部指导员的不断鼓吹,又是第一次真正的深入后金本土作战,将士们的士气非常高昂。
在一条小河边,明军主力依次扎下营来,火兵们也烧起了大锅,开始做饭,整个营内,很快,整个营内,都飘散起诱人的肉汤香气。
早已经领教了李元庆和长生营多年以来的威势,周边的后金军游骑哨探,只敢伸长了脖子远观,闻闻这诱人的肉汤香气,却绝不敢靠的太前,成为了明军犀利鸟铳的靶子。
但此时,李元庆的临时大帐内,却是聚集了孔有德、顺子、李三生、牛根升、郇猛、陈长亮等几十名主要将官。
帐壁一侧的巨大而又详细的地图上,李元庆拿着一根指挥杆,正在凌厉的布置着作战任务。
“晚饭之后,全军休整半个时辰。酉时末,李三生部居左,陈长亮部居右,轻车简从,以驱赶、击灭鞑子哨探游骑为主。戌时初刻,我与陈帅亲率主力出动!明早寅时之前,必须抵达鞍山堡城下!尔等可有异议?”
“卑职等没有异议!”
帐内众将登时哗啦啦跪倒一片。
“好!很好!”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老祖宗言,兵贵神速!明日,我军虽未有克城任务,但却必须要第一时间抵达战场,抢占有利地形!都听明白了么?”
“是!”
“现在开始行动!”
“是!”
帐内诸将很快散去。
陈忠对李元庆这颇为激进的战略,一时却有些忧虑,低声道:“元庆,此地距离鞍山堡不足三十五里,明日,咱们包围鞍山堡,问题倒并不大。只是……鞍山堡已经地处鞑子腹地,若是鞑子辽阳主力急急来援,咱们的主力又未至,儿郎们也没有休息时间,这,这事情……”
李元庆微微一笑,“大哥,明日,咱们并非要包围鞍山堡。而是~~~,先扎下营来,把辽阳的主力勾出来。”
“呃....”
陈忠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已经抓到了一根线,却还是稍稍差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