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此时,听到小太监禀报坤兴公主哭鼻子了,崇祯皇帝的内心一下子柔软了不少,并未纠结周皇后背后的深意,也未对战战兢兢的这小太监发难,柔和道:“朕知道了。你去坤宁宫知会一声,朕马上过去。”
“是。”
小太监如获大赦,赶忙小心翼翼的离去。
崇祯皇帝捋了捋太阳穴,刚要离去,这时,王承恩却是急急赶了过来。
崇祯皇帝精神登时一振。
王承恩刚要磕头行礼,崇祯皇帝忙摆手道:“大伴,免了。怎么样?可有什么好消息?”
此时,种种原因纠结,崇祯皇帝虽未开东西厂,但王承恩最近却着手组织了一支秘密力量,钱财都是崇祯皇帝的内库所出,为的便是更好的掌握主动权。
王承恩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忙解释道:“皇上,说好消息,倒也不能是好消息。奴婢的确查到了消息的一个源头,不过,却是……”
王承恩小心看了崇祯皇帝一眼,“是,是东林麾下的礼部员外郎赵冰府中的家奴。”
“赵冰?”
崇祯皇帝眉头不由一皱,一抹凛冽的狠厉,一闪而过,阴厉道:“此事跟赵冰可有牵连?”
王承恩忙恭敬道:“皇上,现在还尚不得知。这家奴嘴很硬。不过,奴婢却是摸到了一丝线索,此事,恐与后金有所牵连。”
“查!”
“给朕好好的查!大伴,一定要将此事挖到底!朕倒要好好看看!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吃里扒外!!!”
“是!”
王承恩本还有事情要对崇祯皇帝禀报,但看崇祯皇帝就要拂袖而去,忙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但崇祯皇帝走出几步,却忽然回过头,对王承恩道:“大伴,朕准备重开五军都督府!”
“呃?这……”
王承恩一愣,刚要说话,却只看到崇祯皇帝的脚步已经快步离去。
半晌,等崇祯皇帝走远了,王承恩的冷汗已经犹若涌泉,他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微微直起了腰,小心用衣袖擦了一把冷汗。
‘皇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要将李元庆……’
王承恩一时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啊。
一旦这件事推上去,李元庆懂事,愿意下台还好说,若是李元庆不懂事,那……
这不是将李元庆放在火上烤么?
但皇上既然这般说了……
尤其是此时又正值战事的关键时节,他王承恩也不好多劝,这他娘的,真是……
…………
海州新城,李元庆的大帐内。
虽然夜色已深了,帐内的烛火也熄灭了大半,但李元庆却并未好好休息。
他正在最广阔的大草原上,激烈的追逐着、驰骋着,要驯服那匹漂亮而又骄傲的野马....
布木布泰早已经完全迷失,只是本能的死死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多声音。
这里毕竟是军营,加之李元庆的侍妾已经到来,布木布泰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分。
更让她欣喜的是,哪怕今日李元庆的侍妾到来,李元庆却也并未放弃她,这大半夜的时间,依然留给了她……
良久,仿似地球爆炸,又仿似山呼海啸,在顶点的狂暴烦躁之后,世界终于开始恢复正常的轨道。
“李郎,谢谢,谢谢你……”
良久之后,布木布泰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温柔而又说不出欢喜幸福的靠在李元庆怀里,俏脸上,满是浓浓的甜蜜。
李元庆一笑:“我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不过,明日后日,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
布木布泰忙低低娇笑道:“李郎,这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偷偷过来找你,你可不能赶走我。”
李元庆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岂不闻,妾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
“去。”
布木布泰不由娇嗔着白了李元庆一眼,却是小心起身来,去帮李元庆拿烟卷。
这些时日,布木布泰已经非常了解李元庆的习惯,她自是会将李元庆照料的无微不至。
尤其是,她从李元庆刚才的话里,又品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看着昏黄的烛火下,布木布泰朦胧却又有些清晰的倩影,李元庆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对布木布泰,他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很多时候,甚至还很忌惮她,但李元庆却非常‘喜欢’布木布泰……
甚至,李元庆总是情不自禁的响起了曹孟德当年那句至理名言:“铜雀春深锁二乔。”
尤其是...李元庆总感觉,他驰骋在最辽阔的大草原上,或者说,驰骋在整个满清的……
布木布泰这时已经回过身来,小心走过来,帮李元庆点燃了烟卷,笑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