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蛮族蛊惑。
此时,准确的消息虽还没有传回来,但李元庆却明了,八成啊,祖家必定要下水。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压身嘛。
李元庆正要去寻陈忠商议此事,耳边却忽然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奴婢见过李帅。”
李元庆一愣,片刻,脸上的阴郁却已经散去,换上了春天般的笑意,“大妃,您怎的在这里?这太阳这么大,小心晒黑了。”
布木布泰俏脸一红,片刻,忙笑道:“奴婢观李帅辛劳,便斗胆,晚上想亲手为李帅做些饭食吃。不知李帅可有余暇。”
李元庆一笑:“有劳大妃美意。不过元庆现在的时间也说不好。若是晚了些,还请大妃多多担待。”
布木布泰不由大喜,忙笑道:“多谢李帅。那奴婢现在便回去准备。”
看着布木布泰说不出的娇羞的离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微微翘起来,但片刻,却又恢复了冷厉。
…………
“什么?”
“这些狗杂碎!”
“元庆,我就知道,祖家这帮狗尿不骚的瞎包玩意儿,就知道吃里扒外!薛国观这厮,也他娘的忒出跳!恰巧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元庆,咱们不得不防那。”
陈忠的大帐内,看到了前方发过来后金使者的密报,陈忠忍不住就要发作。
李元庆此时却早已经波澜不惊,笑道:“大哥,这事情,其实~~,也不怪老薛。而是,我后来又授意他如此。”
“呃?”
陈忠的瞳孔不由猛然放大,“元庆,这,这是啥意思?难道,你要……”
李元庆笑了笑,“大哥,皇太极会玩此招,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呃...这.....”
陈忠虽是已经抓到了些什么,但一时还是有些扭过这个弯来。
片刻,低声道:“元庆,你是想,把事情搞大?”
“呵呵。”
李元庆一笑:“大哥,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趁着这个节骨眼儿,我想先给皇太极再来一刀子!”
之前,孔有德提出的这个祸水东引之计虽还算不错,但却只是站在纯粹的军事层面上。
就如那句老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走偏门,曲线救国,或许是非常明智、保存实力的选择,但此时,李元庆却更需要一场面对面,针尖对麦芒的强势胜利,把后金军此时这股有些嚣张的气势压下去,让他们继续活在长生营和明军的阴影之中。
尤其是在政治上,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将想法简单对陈忠叙说一遍,陈忠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递给李元庆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道:“元庆,说实话,我也赞成小孔这方案,毕竟,更稳妥。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东江在东线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依照陈继盛的精明和东将儿郎们对地形的熟悉,退回皮岛,应该没有太大难度。但……咱们要在海州搞事情,恐怕非常艰难那。”
李元庆一笑:“所以嘛,大哥,咱们必须要更主动些!”
…………
晚上,李元庆如约来到了布木布泰的小帐中。
随着河道被贯通,明军主力在海州城稳住了阵脚,布木布泰和苏茉儿的这顶小帐中,待遇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虽不能跟在盛京时相比,顿顿可以吃上新鲜的牛羊肉,但周围哨探、砍树队儿郎们掠获的新鲜野物,她们时常都能分到一些,斯是陋室,却颇有惟吾德馨的韵味了。
布木布泰今日明显经过了精心的准备,不仅亲手烤了一只肥兔儿,还做了一个酥鱼罐头汤,炒了一盘黄嫩嫩的鸡蛋和几个小青菜。
模样虽不是太周正,但在此时此地,却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呵呵。大妃厚爱,元庆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来,大妃,元庆敬您一杯。”
寒暄几句,李元庆亲手给布木布泰倒了一杯酒,向她敬酒。
到了此时,李元庆又怎能不明白布木布泰的小心思?
不过,这就像是养成,在没有彻底摧毁布木布泰的心理防线、让她乖乖听话之前,李元庆自是不会贸然。
布木布泰还未沾酒,俏脸儿却已经止不住的红透了。
哪怕是皇太极,都未曾享用她这么殷勤的伺候。
但~~,想象,或者说暗示,这东西,在很多时候,简直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在李元庆不动声色、却又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之下,布木布泰精巧的瑶鼻,早已经被李元庆串上了一根无形之线。
尤其是,月末就要到来的船队,不出意外,将会带着李元庆的宠妾、侍女抵达,如果在那之前,她还不得成事,之后,怕是就要更艰难了。
好在~,布木布泰可不傻,这七八日,她一直牢牢的控制着苏茉儿。
而此时的整个大营内,除了寥寥的女护兵,便只有她和苏茉儿两个女人。
布木布泰此时虽还年幼,还是不太透彻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但基本的规律,还是难不倒她的。
“多谢李帅。”
布木布泰羞红着脸,轻轻与李元庆碰了一下杯,却故意在李元庆的眼皮子底下,先用轻巧的小舌头舔~了一下杯中酒,这才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