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且,人的粪便里,也含有不少油脂,搅合起来一熬,再加入点动物油,直接装进罐子里……
而后,封住口,外边再包上被大油浸过的各种破衣服,这燃烧效果……
“哈哈哈。狗鞑子,你们也有今天啊。给老子死吧。”张盘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远处,已经形成了一片火海,沙袋墙附近,也完全被火势引起来,滔天的火焰,足有七八米高,数不清的鞑子,被困在其中,挣扎着,哭泣着,最后,只能化成一捧焦炭,继续为火势平添燃料。
而因为汉人奴隶的沙袋墙,都堆积到了城头下方,即便火势偶尔顺风朝着城头这边飘,却也被这些的沙袋挡住,不会漫及到城头上。
熊熊的大火越烧越旺,即便真的有几个小强般命硬的鞑子,能从火海中冲出来,却也被早就盯着这边的明军鸟铳兵补了刀,了结了他们的痛苦。
城头明军这边欢呼声阵阵,直冲云霄。
李元庆也不自禁的轻声哼起了后世一位著名歌手的成名曲,“你就像那----一把火……”
…………
但在对面不远~~,阿敏的脸都绿了,他的两个眼球中,已经完全被熊熊的火光装满,哆哆嗦嗦,却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2个牛录的重甲兵,可是他这辈子的精血啊。是他安身立命、能成为大贝勒的根基啊。
但此时,明军就这么轻飘飘一把火,就,就他么全成了灰啊……
“我,我……”阿敏顿了好久,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身边大小奴才们都慌了,慌忙把阿敏扶住,“主子爷,您没事吧?”
“爷,您要保重身体啊。”
“爷……”
但不论他们说什么,阿敏都听不到了,忽然间,他只感觉嗓子眼一甜,一股莫名的气流,疯狂的从腹中涌出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鲜血,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主子爷,您醒醒啊。”
身边奴才们瞬间乱成了一团。
…………
在另一侧不远,莽古尔泰也有些汗毛直竖,脸色发绿,本来,今天的主攻应该是他,但阿敏自告奋勇,把这个差事抢了过去。
刚开始,莽古尔泰还有些怨恨阿敏,这狗日的,嚣张惯了,就他么知道欺负人,但现在……
他说不出的感激阿敏,若不是自己这个傻哥哥,现在,在这大火中的,就该是他和他的部族了啊。
“爷,咱们,咱们该怎么办?”一个心腹奴才小心靠近莽古尔泰身边,小心询问道。
莽古尔泰看了他一眼,“怎么办?你能冲过这大火么?”
“呃?”奴才不由无言,但莽古尔泰是主子,他就算再不爽,却也不敢多话,只得小心侍立在一旁。
莽古尔泰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到底该怎么办?是进是退?他心底里也是一团乱麻。
…………
这时,阿敏已经被人七手八脚的抬回了中军,镶蓝旗各部,已经呈现了溃散之势,纷纷后退。
老奴看了一眼昏迷的阿敏,脸色一片铁青。
本以为今天中午能去旅顺城吃午饭,但现在来看,这话有点……
但他也明白,阿敏尽力了,若不是他去冲这波阵,这火还是会烧起来,还是一样会死伤他的勇士们。
已经到了这般,这仗明显不能再打下去了。
老奴一身戎马,从微末中混到现在,气势远非凡人可比,就算他极度不爽,非常的不爽,但他还是压制住了他心中的火气,一摆手,“先退兵吧。”
“是。”
周围众人顿时如获大赦。
很快,随着金声响起,各部后金军纷纷退回了营地,城头方向,明军一阵阵欢呼,即便相隔这么远,依然可以听得见。
谁的脸色也不好看。
但各人还没来得及回营休息,又接到了新的指令,老奴要各人去帐内议事。
各个后金权贵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老奴的大帐中,大气儿也不敢喘。
老奴这时精神头却不错,虎目挨个扫视过众人,冷冽道:“怎么?这点事情,就让你们怕了?”
“奴才等不敢。”一众将领纷纷跪倒一地。
老奴淡淡捋了捋胡须,“明军守将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旅顺是镶红旗的势力范围,岳托不敢怠慢,赶忙小心上前道:“回汗祖父,旅顺明军守将有三人,就是明军所谓的辽南三部。旅顺的张盘,广鹿岛的陈忠,还有长生岛的李元庆。张盘、陈忠两人,不过区区武夫,不足为虑。只有长生岛的李元庆~~,这人不仅卑鄙阴险,奸诈多段,又心狠手辣,对我族人也是分外仇视。以孙儿看,这场大火,八成就是这李元庆策划。”
老奴淡淡点了点头,“李元庆么?这人倒也算是个人才。”
说着,老奴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代善脸上。
代善何等精明?
到了这时,他怎能不明白老奴的心意?
忙跪地磕头道:“儿臣愿往旅顺城,为汗阿玛劝降城内守将,尤其是这李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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