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参与,却也盼着他们打胜仗。都他娘的给老子耐住性子。顺子,你去看看,沧海他们快来了么?”
“是。”顺子赶忙去了大船上。船上有高高的瞭望塔,比码头这边看的远很多。
许黑子见李元庆这般,也不敢再提及此事,赶忙询问起本部的计划。
李元庆简单给许黑子说了一下,又令许黑子清点船只,只待官沧海一行赶到,本部便出海。
许黑子不敢怠慢,赶忙去忙活。
李元庆也来到了自己的坐船上,这是当日从刘家盐场内缴获的一艘大船改制,空间很大,可以容纳300人,里面载满了粮食物资。
有备才能无患。
对于战争,李元庆从来不敢有半分马虎大意。
令王海负责船队警戒,李元庆来到了船舱里,凝神思虑,仔细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傍晚,官沧海一行准时赶到,他带来了3艘大船,7艘中船,还有不少的粮食物资。
这一来,李元庆本部的船只,已经超过了20艘,大船6艘,中船10艘,快船4艘,容纳3000人,也是足够。
派亲兵通知了旅顺码头张盘部的守卫士兵,李元庆没有太多停留,在夕阳的余晖照应之下,船队驶向了西面的深海……
…………
此时,在西平堡,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赤红的夕阳下,城头上,四处都已经残破不堪,一群群的民夫,正不断的朝着城头上搬运着各种物资。
士兵们三五成群,蜷缩在夕阳之下的垛口后面,静静的享受着战后片刻的安宁。
一旁,广宁军副总兵、西平堡守将罗一贯,瞭望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后金军战阵,一双原本锐利的鹰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从清早后金军开始攻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可惜,朝廷各方面的援军,竟没有一支赶至。
城头上的士兵们,几乎已经人人带伤,罗一贯本人,胸口也中了一箭,幸亏有精甲护身,才使得他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远处,夕阳一片赤红,映红了天边连绵的云彩,就仿似士兵们一片片飘散的血迹。
罗一贯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问身边的亲兵,“援军方面,有消息了么?”
亲兵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满脸络腮胡子,若李元庆在此,定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当日与陈继盛起冲突的那个壮汉刘达斗。
刘达斗有些悲怆的摇了摇头,“爷,还没有。咱们已经出去了七八波探马,还没有一人回来。”
罗一贯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起口气。
西平堡地处广宁和辽河防线的中心,是广宁三道防线核心中的核心,罗一贯实在想不明白,战事已经进行了一天,后金主力尽在此地,为何~~,为何到现在,主力那边,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他们难道看不到么?
罗一贯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后金军防守很严密,精锐探马出去了七八波,竟然没有一人回来。
罗一贯现在也不知道王化贞和熊廷弼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是硬着头皮,依靠堡墙,死守待援。
“爷,您看,鞑子那边,好像又要有动作了。看他们的旗号,好像~,好像是正黄旗的人马要攻城了。这是老奴的亲军啊。”刘达斗眼睛很好使,一眼就看清了对面后金军的旗号。
罗一贯赶忙举目望去,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战场上,有七八百人的后金披甲士兵,正在集结,他们身后不远,就是老奴的王旗。
“嘿嘿。”罗一贯忽然狰狞一笑。
这些狗日的杂碎,从清早到现在,已经发动了十几波攻击,己方这边虽然损失惨重,但他们也死了不少人,现在天都快黑了,这些狗日的竟然还这么有力气。
“狗日的鞑子,还真是不怕死啊。好,好啊。爷就成全你们。”
罗一贯一阵冷笑,大手一挥,对身边的亲兵头领刘达斗道:“传令弟兄们,都给爷提起精神来,待鞑子靠近了,再给爷狠狠的打----”
“是。”刘达斗赶忙下去传令。
不多时,原本疲惫的城头上,迅速运转了起来。
一杆杆鸟铳,伸出了垛口,瞄向了后金军的方向,弓箭手们一天疲惫,手臂早已经酸麻不堪,但看到了鞑子又要冲,他们也纷纷振作起精神,拉弓上弦,寻找自己的目标。
罗一贯是广宁军的资深将领,他麾下的本部,拥有众多火器,很是犀利,在后金军之前的攻城中,已经让这些狗鞑子吃尽了苦头。
此时,虽然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但罗一贯反而是轻松下来。
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
只要等大军主力赶来,这些狗鞑子,必将灰飞烟灭。
对于这一刻,罗一贯充满了期待,到那时,他即便是战死,也死而无憾了。
很快,伴随着悠悠的号鸣,这支正黄旗的甲士,已经调整好了阵型,如同一片乌漆墨黑的乌云,缓缓朝着西平堡的城墙进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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