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自己的房间,彩子也羞红了脸,“爷,您,您怎么弄成这样了?这天这么冷,快,来炉子边暖和。我给您找身衣服。”
可李元庆就一身棉袄,彩子实在翻不出第二件,只能先找出一件单衣,服侍李元庆穿上。
这时,留守营地的商老六也赶过来,看到李元庆这模样,不由苦笑,“元庆,怎么回事?”
“嘿嘿。商大哥。这事儿待会再说。你赶紧去通知火兵,多熬点姜水,让弟兄们都喝一点。这寒气可不是闹着玩。”
商老六赶忙去做。
随着姜水熬好,士兵和青壮们都喝下一些,又靠在火炉边吃了饭食,气色都好了不少。
可惜,此时大多数人,都只有一件棉衣,这一来,无论士兵还是青壮,都无法出门了。
好在此时营地中又多了不少女人,加之李元庆几次从登州运回来的物资还算充沛,马上将这些女人运转起来,为士兵和青壮们缝制新棉衣。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次应对这么多流民,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而此次的流民大多是老弱妇女,又以女人和孩子居多,之前的营房还有一些预留,挤挤也能勉强住下。
不过,李元庆还是坚持着重要的一条,男女必须分营,就算是两口子,也不能例外。
毕竟,此时营地男少女多,万一出了事情,那可就是大麻烦。
…………
忙碌之间,十几天已经过去,马上就要到年关了。
女人们的辛劳也获得丰硕的成果,此时,士兵们和青壮们都换上了新棉衣,尤其是士兵们,每人还预留了一套,过年穿新衣,也是皆大欢喜。
李元庆通过这几天的修养,也缓过神来。
此时,李元庆的治下,已经有五千多人口,其中,青壮有一千二百多人,少年有三四百人,少女六七百人,壮女一千多五百人,剩下的,都是老弱和孩子。虽然看似青壮不多,但具有劳动能力的,却是三千七百多人,绝对不少了。
表面看似是吃了亏,实际上,却是占了大便宜。
这个时代,人口才是最重要的财富啊。
令商老六对所有丁口登记造册,把类似砍柴、做饭这些繁杂的事物,交给女人来操作,扩军练兵,也被摆上了日程。
经过了这次救援,李元庆也更认清了军民分开的重要性。
打仗的事情,注定与女人缘分不大,还是要靠男人来完成。
此时,李元庆虽然有土地,但却还不能用,而麾下辎重还算充盈,索性,李元庆将这一千二百多青壮,全都编入了战兵序列,将他们与生产完全脱离开来,这三百多人的少年,也全都充作预备队,一起接受军事训练。
但青壮虽不少,铠甲兵器却是奇缺,将算之前在黑岛缴获了一些兵器,却都是些五花八门的海上兵器,并不堪大用。
李元庆令人这将这些兵器收集起来,等过了年去找毛文龙要些匠户,到了长生岛,必须建立起自己的军工产业线。
不过,这都是后话,此时这种状态,也唯有从最基本的早操、队列、服从命令练起。
这也正是军队的基本,李元庆麾下老兵不少,这倒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腊月二十六,前去皮岛报功的亲兵回来了。
近海虽然封冻,但深海却问题不大,信使的小船,可以顺畅的穿梭皮岛和广鹿岛。
毛文龙对此次陈忠和李元庆出兵营救百姓的行为表示赞赏,并已经向朝廷报功,但匠户的问题,毛文龙表示他那边也没有多少,只是让李元庆耐心等待,等过了年,他会向巡抚大人讨要。
李元庆骤然想起来,就在过了年不多久,老奴即将对辽地发动新一轮的猛烈攻势,到时,广宁必然不保。
此时,大明在辽地已经只剩下辽西,关宁军集团还被没有被推到一线,广宁军十三万多人,所有的军械、粮草、辎重,包括匠户、后勤生产线,都聚集在广宁城。
如果等过年毛文龙向王化贞讨要匠户,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此时,营地方面已经走向了正轨,又有陈忠照料,李元庆也能放心。
房间里,李元庆和商老六相对而坐,顺子在一旁端茶倒水。
“商大哥,此次,你真的不跟我去广宁?我打算先去宣府那边跟芸娘和春花嫂子碰个头,再去广宁城。”
商老六一笑,“元庆,营地这边这么多事物,你去了,我怎么能走得开?放心吧。只要春花跟丫头好好的,我心里就没了挂念。也许,明年开春去了长生岛,咱们真正安下家来,就能把她们都接过来。”
李元庆重重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商老六的心意,“商大哥,放心吧。这一次,我看看情况,如果条件允许,我直接把她们接过来。营地方面的事物,就拜托你了。”
商老六重重点头,“元庆,放心吧。营地这边没有大碍,就是你这个年过不成了。哎~。一路顺风。”
李元庆一笑,重重握了握商老六的大手,“商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腊月二十六下午,李元庆并没有留在广鹿岛过年,带着顺子、段喜亮、杨小船、黄国山,还有十几名亲兵,乘船前往了大沽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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