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了好奇,对那位书生打扮的张大人的好奇。
夜色全黑了下来,天上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今夜的月光似是分外的朦胧,营地里燃起了一丛丛的火堆,士兵们开始做饭,香味远飘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
如今不是前线,自然有时间吃点儿热乎的饭菜,若是在打仗的前线,就嚼嚼随身带的干粮,就算是把一顿饭给糊弄过去了。
张谦鉴毫不在乎的一屁股坐到了士兵队里,伸手拿起那大马勺,作势欲捞,却见左右都大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他也看看左右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咋滴,我和诸位兄弟来一口锅里吃饭,不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还一会才有第一个人摇头似拨浪鼓似的说道,接着周围人纷纷摇头埋头吃自己碗里的饭去了,这县令大人和他们在一口锅里搅和,啧,新奇。
“张大人,有专门给你准备的饭食......”眼看着这样一幕,郑营长还道是张大人不知呢,连忙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谦鉴打断了:“那专门准备的,哪有和兄弟们在一口锅里吃饭来的香啊。”说罢张谦鉴真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看其脸上的神情,比之士兵吃的还要香。
你要说这大锅饭有什么好吃的,显然是不可能,但你要说是装出来的吧,看张大人脸上美滋滋的神情,也不似作假。
既然张大人都如此说了,郑营长自然也不再劝。
这张谦鉴一边格外香甜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和身边的士兵兄弟东拉西扯的,不一会儿就把别人的家庭姓名,什么时候入营的,参加过几次战斗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不擅言辞的士兵竟也和他相谈甚欢。
不一会儿这碗里的饭吃的差不多了,张谦鉴竟是主动拿起锅里的大马勺打了满满一勺,然后伸到要打饭菜的兄弟碗里,对着身边几位兄弟说道:“来,吃。”
新奇,那些用碗接了张谦鉴打的饭的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之前那些什么县司,别说县司了,就是镇司虽然也是随和,但也没这样对待过他们,吃了碗里饭菜的几位,看张谦鉴的眼神都悄然的转变了。
“不愧是爹他亲自挑选的人,聪明真是聪明。”太子殿下嘴里掉了一根草根,远远的看着张谦鉴和这些士兵打成一片,和老头并排蹲在大石头上,老头手里还拎了个酒坛子,二人活脱脱的就是村东头的一对爷俩儿。
“咋地,小子,这些事你不去做吗?要知道你可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老头偏头看着太子殿下说道。
“我做,不好。”太子殿下摇了摇头又接着道:“这些事还就得谦鉴来,对于西垂来说,我始终是一个外人,而谦鉴,我打算让他在这长久的待下去。”
“这次的战乱是个祸事,换个方向来说对我大汉也是难得的机会,最后的战果,让谦鉴来巩固是再好不过了。既然要长此以往,他这样做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哈哈,大爷你看之前镯儿姑娘的态度,张谦鉴他怕是自己也舍不得走了。”说道最后太子殿下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