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西垂十三城之一的锦州都城,紧挨着的便是居仓。锦州司督陈夏风是个极其胆小的人,自他从他爹那儿接下这司督的位置以来,从未对外用过兵。
若是有人打来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迎击,而是担心和害怕。
“报,禀司督大人,旗城县一快马而来,说是有紧急军情禀报,正在帐外候着。”一个小兵入的帐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此时这帐中正有舞女在翩翩起舞,正前方端坐一面容削瘦之人,正和着曲子拍手,喜笑颜开。
“宣他进来。”司督陈夏风将酒樽往长条木桌上一磕,挥退前方的舞女歌姬,沉声说道。
小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候在账外的旗城县士兵掀帐而进,行过军礼之后,神色焦急的说道:“禀司督大人,在距旗城县十里外的地方,有汉皇上屯兵十万。”
士兵话语刚落,司督陈夏风大惊失色,按住长条桌子的手抬了起来,却似乎有些颤抖,声音极轻的说道:“是什么兵马,是何人领兵,可有问清楚皇上此举是何意?”
“禀司督大人,那两杆军旗,一杆为汉,一杆为人,必然是人字府的军队无疑了。”士兵的声音听起来,反而要比这位司督要镇定的多。
末了又再次说道:“具体是何人领兵暂时不知,屯兵于十里外是何意,也......不知。”
“不知,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来报的什么消息?”陈夏风突然有些恼怒的说道,继而站了起来,右手指着前方单膝跪着的士兵大吼:“不知,你们便不会问吗?我西垂也是皇上的领土,既然没有发起进攻,你们为何不派人询问?”
面对恼怒的司督大人的大吼,士兵依然是埋着头,声音平稳的说道:“县司大人派了探兵前去询问,却连营帐都进不去,被挡在了外边。”
以他陈夏风都能想到的东西,那旗城县自然也想到了,可惜是连营帐都进不去,如此大的事情,旗城县的县司自己没法决定了,自然派人快马来报于司督大人知道。
听完手下士兵的消息,站立着的司督陈夏风,突然就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颓然的摊在了椅子里,双目无神,嘴里喃喃:“完了,完了,那位皇上这是要先拿我锦州城开刀了啊。”
士兵分外不解,不知司督大人为何如此害怕,即使是要打也总得有个理由,有个说法吧,汉皇上不可能毫无理由的便对自己的领土动刀子吧。
而且就算是真的来了,又何惧之有,唇亡齿寒,他锦州城有其余十二城做后盾。西垂十三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历朝历代的天子谁不想真的拿下,又有谁真的做到了。
号角一响,黄金万两,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打仗就是打的钱,人字府的军队厉害是不假,但他西垂兵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战局必然僵持在西垂这儿,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银两。
大汉朝又有来自南疆的威胁,前些日子还听说了沙城关遭到进攻的消息。青阳东雀两地也不一定安分,多线开战,即使是大汉这艘巨船,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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