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得一直奔行,跑个三四十里地就要吃要喝要休息的。
这已经是今天休息的第二次了,年轻人牵着吃饱喝足的马在官道上步行,拉着缰绳摸着马颈,红袍年轻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马儿说话,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年轻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行商队缓行而来,看过一眼之后便回过头来,依然是自己走自己的。
“嘿,年轻人你这一个人就敢出远门,应是有些本事在身吧。”身后有人这样说道。
声音越来越近,已然到了身旁。年轻人看了看,发现应是在和自己说话了。
“哈哈,是啊大叔,小子是枫林城人氏,自小和家里的拳师学过,还是有些本事的。”别人既然在问,年轻人不会故作孤傲的不理,笑着答道。
眼前说话的这位大叔四十岁的样貌,双目有着生意人的精明,应该是经常在外面跑的,满脸风霜沧桑之感。
“小兄弟倒是心宽,大叔我在这路上和许多人攀谈过,就小兄弟你毫不在乎的连家是哪的都说了出来。”大叔显然也是个乐意结交朋友的人,说话也是面带笑容。
“那大叔你怎么就知道小子我说的就一定是真呢?”年轻人笑容不减,反问一句,带着少年人的机灵。
说的这位大叔一愣,转而一笑,乐呵道:“大叔我确实也不知道小兄弟你这话是不是真,但小兄弟你怕是家境很好,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连你那匹黄骠马都要死了都不知道。”
本来这位大叔说到前半句的时候,年轻人还是笑意盈盈一脸的毫不在意,觉得这大叔这么多年的商路怕是白跑了,看人也不怎么准。
可说到后半句说自己这马都快死了的时候,年轻人诧异了,知道这大叔不会无缘无故的以这事来欺骗自己,有些尴尬的问道:“不知大叔你何出此言,我这马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哪里没问题,这问题可是大了,即使现在不死,迟早也要被你饿死,我看你一人一骑上路,连些草料都不曾携带,以你这黄骠马的速度绝对坚持不到下一个客栈就得饿死,这马金贵着哩,这一路的杂草哪里抵得上它的消耗。”
说完大叔停了下来,策马近了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再次说道:“恩,若我所料不差,就以这状态再跑个七八里地就暴毙了。”说完对这不是自己的马还一脸心疼的模样,看来也是个爱马之人。
“那就还望大叔卖我些精细草料了。”年轻人抱手说道。
“唉,说什么卖不卖的,我既然说了出来,送你些草料就是。”大叔大手一挥,颇有些豪迈的说道。
说完唤来后面的人,就要从那驼车上取草料,吩咐到一半再次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年轻人说道:“小兄弟你这带能带多少草料,此去下一间客栈可是还有些距离,再说这路上也不安全,你干脆就和我们一起走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也好,那就多谢大叔了,小子叫白一空,大叔叫我一空就好。”这位年轻人便是易容上路的太子殿下了,依然是曾经在南疆用过的名字,在南疆用过的容貌。想了想也就答应了眼前这位大叔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