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过人之处的,但对于能够打开郁林县的局面,甚至将这个坑给扩大,继而影响到其它地方,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谈话陷入了沉默,只有烈火燃烧枯枝的噼啪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越发的清晰。
“我们也是去西垂,天明十分咱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伴儿。”太子殿下探手又加了把柴火进去说道,打破了沉默。
听这话张谦鉴抬头看了这位红袍少年一眼:“好。”简短的回了一个字。有这几位侠士一同上路自然是要安全不少,张谦鉴自然答应了。
至于元空为何要邀请这人一同上路,自然是为了到了西垂之后能有个熟悉的人,现在看来对于那西垂来说不会像南方道,都买他这个太子殿下的面子,估计也就眼前这位即将走马上任的县令算是自己人了。
那么大的一头老虎自然是吃不完的,几人吃饱之后,在庙里找了些稻草简单的铺了一下之后便躺在上面睡下了。
估计还是出于防范心,张谦鉴二人睡在左边,太子殿下几人睡在右边。
“佛祖啊佛祖,张朴给您磕头了,你可得保佑我家公子这一路顺顺利利的,安安稳稳当完这县令,然后调回京都去。”张朴先是给自家公子铺好了稻草,然后转身面对着大佛虔诚的祈祷起来。
这庙都这般破了,这庙里的佛那就更破了,半边身子都塌了不说还黯淡无光。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宝相庄严的面孔了,嘴角似乎还带着笑。也不知是嘲笑张朴的临死抱佛脚,还是善意的微笑。
“别搞这虚头巴脑的了,快睡吧,你睡前半夜,你家公子我睡后半夜。”张谦鉴再次一巴掌轻拍了下书童张朴的后脑勺,声音极其细微的说道。
一丝光亮透过破败的窗户照了进来,将蜘蛛网照的纤毫毕现。
“公子,天亮了,起床了。”打着瞌睡守完后半夜的张朴将半夜才睡下的张谦鉴推醒。
这一觉太子殿下几人倒是睡的极好的,一夜又无猛兽袭扰,这破山也没有山匪山贼的,就连拴在门外的马儿都没吭哧几声。
只是苦了张谦鉴二人了,心里还防范着太子殿下几人,一人睡了半夜都没睡踏实。当然就凭那书童打着瞌睡的守夜,说不得他们家公子的脑袋被人在睡梦中摘了都还不知道呢。
也幸好遇到的是太子殿下几人,真不是什么歹人。
“张兄昨夜睡的可好啊?”太子殿下在门前亲昵的摸了摸自己黑雪的马颈问道。
“还不错。”张谦鉴微笑回应了声,目光却是在看到那几匹神俊的黑雪驹时一凝,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乐阳城里出来的官儿,这黑雪自然是认得的。
“那就好,那咱们这就下山吧。”
“好,走着。”张谦鉴说完也牵上自己的马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心下却是开始揣测眼前这一男三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