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握,甚至曹敬之的脸上还有些紧张。
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床边一字展开,有太子殿下在自然不能脱别人姑娘的衣服,以微绛的道行倒也能轻松做到隔衣施针。
眼神开始变得犀利,抬手淡紫色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皓腕,以拇指和食指取针,落针,稳如磐石无丝毫颤动。
很快一百零八道金针已然全部施加完毕,一股氤氲烟雾在姑娘的全身弥漫开来。在微绛施加完的那一刻晚翠立马上前,掌心贴于姑娘的太阳穴之处,玄元顺着姑娘的头颅开始蔓延至全身,犹如一层薄膜一般将其保护起来。
有些神秘不可言说的氛围在几人之间漫开,幸得曹敬之能找到如此地方,方圆十里渺无人烟,无嘈杂的声音滋扰。
周围站着几个人,曹敬之倒也不觉有如何尴尬,双眼只顾温和柔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双手紧紧的握住妻子的小手。
旁若无人的讲了起来,只是略有些不擅言辞,这些个琐碎的事情也就不如何动人,太子殿下几人自然也没有那个偷听别人私事的爱好,都锁住双耳将声音隔绝在外。
半个时辰过去了,眼前这位安宁的女子依然没有一丝快要苏醒的迹象,微绛不由得有些着急。然而着急也没用,意识这种模模糊糊,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是她能通过一般的办法来感知到的。
不可能知道她的意识恢复到了哪一步。曹敬之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变过,几人只能看见他嘴唇蠕动,不停的说着说了半个时辰。眼眶还有些湿润。
一个不擅言辞的人,竟然如数家珍般的将自己与妻子的相识相知相爱,说了半个多时辰没有间隙,也不觉累不觉无聊。
几人虽听不见这位大盗说了什么,却同时动容于他的这份真切,并且在心灵里开始祷告,让他的妻子能够早点苏醒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酉时眼看着就要过去,床上这为姑娘依然静静的躺着,手指头眼睫毛都未有丝毫动向。
如果酉时都没能唤醒女子的意识,这酉时一过,可就更加的难了。一直温和的说着话,仿佛不知时间流逝的曹敬之,此时看着依然无丝毫反应的妻子,也轻轻皱起了眉头,心里开始焦躁。
这种焦躁焦急是他以前追随‘道’的时候从未感受到的,一向是平淡如水,不起波澜的曹敬之在遇到她之后也开始有了这样的情绪,开始拥有了七情六欲,才真正像个人一般。
他似乎开始明白,那些一切他自以为的故事,自以为对妻子来说是记忆深刻的事在她眼里可能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先道宫里有个叫曹敬之的道士一心只求他的道,现在平乌镇有个叫曹敬之的农夫只想和慕容薇结为夫妻。我们有一间只容纳下我们两人的小木屋,我们有一块大大的田地,我们白天耕田织布,我们晚上仰望星空,我们听田野里的虫鸣鸟叫,我们或许还有个孩子......”
话未说完,安宁躺与床榻之上的女子,曹敬之嘴里叫作慕容薇的女子,右手的食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