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小琴问。
“不,我不知道。”韦叶痕摇头。
“那你曾见过,有别人扮成宇文昙的样子吗?”小琴又问。
“没,从来没见过。”韦叶痕侃侃道,“别把易容想得那么简单,要易容成和某人完全一样的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我知道的任何精于易容的江湖人士都做不到。”
“那就是有一个与宇文昙天生长得很像的人?有那样一个人存在么?”小琴出着神问。
“多思无益,别再纠缠此事了!”
“无益?难道我不该知道,是谁把我害得这样惨?”小琴看韦叶痕,“还是说,你知道得比我多?”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韦叶痕闪避她的目光。
“呵……”嘲弄的笑。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只要记得,我会救你,就足够了。”韦叶痕柔声道,“你只要这么安安静静呆着,等我来救你就好了。”
“……”
安抚过小琴,一转身,韦叶痕直接去书房找宇文昙,却被季玄拦驾,“王爷不见任何人,阁主请止步。”
韦叶痕也不搭话,利落地卸了他一条膀子。季玄一声闷哼,单膝跪到石板上。
韦叶痕冲到书房里,书案后的宇文昙执笔而书,淡淡道:“多来这么两次,你在王府就不受欢迎了,到时看谁还给你通传。”
“是你做的,还是你安排别人做的?”韦叶痕怒问,“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昙放下毛笔,眸心一抬,平静地看着韦叶痕说:“整件事都由你策划而起,没见有这样恶人先告状的。”
“你怪我?!”韦叶痕瞪视,“我只是把李周渔的兵器涂了蛊毒,要他拿那份紧急军情换解药,此事只在王府密室中进行,怎么会牵连到小琴头上?”
“可是你以她的名义约见李周渔,否则李周渔也不会那么大意中招。”宇文昙一脸事不关己的悠然。
“真是李周渔做的?”韦叶痕恨恨地问。
“不知道。”宇文昙道。
“什么叫不知道!”韦叶痕怒声,“你当时不是在场吗!”
“只看到对方一闪而去的身影,”宇文昙回忆,“看着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不信,如果不是你存心放走他,他怎么走得脱?”
“随你怎么想,”宇文昙冷冷道,“李周渔是你引来关在密室的,一夜销魂蛊是你下的,如今那份军机情报被扣下销毁了,你和本王都松口气,也不算白忙一场。”
韦叶痕提宇文昙的衣领,怒目,“你这个禽兽,连这种话你也讲得出口!小琴的脸为什么毁了!”
宇文昙冷笑,“你我半斤八两,你何必故作清高。她的脸是自己划坏的,就在你第一次假扮的采花贼离开后,她就动手了。”
韦叶痕一愣,“我只是吓唬她,什么都没做,她,她怎会……”
“你去问她。”
“好,此事暂且不提,李周渔还在密室中吗?”
“本王放他走了。”
“为什么?杀了他,可是削弱枭卫最直接的办法。”
宇文昙摇首道,“他死了,楚慈上位,本王更受掣肘。李周渔是个买不通的人,也意味着他不会为其他几方势力利用。”
韦叶痕危险眯眼,“你能确定,不是他强暴小琴?”
宇文昙还是那一句,“不知道,没看见。”
韦叶痕怀疑地打量宇文昙,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闯入王府,强暴小琴,还能在宇文昙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世上要真有这么便宜的事,韦叶痕就白认识宇文昙二十多年了。
可是宇文昙在为谁打掩护,为谁隐瞒?
什么人能让宇文昙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心甘情愿地戴绿帽子,连生气都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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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荒院,小琴死的前夜,又有人来造访了。
她抬眼一看来人,不由笑了,“看来我人缘挺不错,一听说我要死了,大家纷纷来送我。”
李周渔皱眉,“毓王府看来是容不下你了,可你的面前也不全都是堵死的路。”
小琴挑眉,“哦?那快请李大人给我指一条活路吧,倘能逃出生天,小女子必定感激大人的活命之恩!”冰寒的眼眸,嘲讽的口吻,谦卑的话语。
停顿了片刻,李周渔道,“你是个奇女子,承继了琴圣的衣钵,不论别的,只凭你这一手琴艺就大有可为。”
“琴圣?”小琴眯眼,“原来师父还有这样的名号,遥想师父音容笑貌,才华横溢,我真是连她万一也不如,惭愧的都不敢下去面对她了。”
李周渔道,“那我这就具折圣上,特旨赦了你,招你入枭卫营。”
“枭卫?我何德何能?”
“除了弹琴,你什么都不用做。”李周渔用恳切的语气说,“你只要弹一些有益于疗伤治病的曲子,旁的都不勉强你弹。”
“那倒不坏,听说枭卫权力很大,想整谁就整谁,一定很过瘾。”
“那你是答应了?”
“不忙,不忙,”小琴道,“李大人先帮我查件事。”
“什么事?”
“你说过西魏地面上发生的事,枭卫都清楚,”小琴慢慢道,“两日前的清晨,从王府走出去了一个黑衣人,我想知道他的来历。”
“……”
“怎么?枭卫没有专盯着毓王府的眼线吗?”
“……”
“怎么?李大人怎么这样一副表情?”
顿一顿,李周渔道,“并没看清那个人的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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