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彩礼有多少,有多重,皆与咱碧竹苑无关。以后你若是再听到什么传言,我会很高兴你告知我,但是切莫被这些影响了情绪。”
薛婧萱看向彩霞,言道,“若我所料不错,这消息怕是母亲故意透露出来的吧。”
能在薛府门口迎接武安侯夫人的丫鬟婆子,地位绝对不低。
这些丫鬟婆子都是些有眼力劲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中都有数。
若非有人授意,谁会将彩礼的详细也传到内院?
还有那似鸽蛋一般大小的东海黑珍珠,堪比珍宝,这般贵重,若是依父亲的性子,怕是巴不得藏着掖着,不露外财。
可是饶氏却是个极好面子的,有个什么动响,就巴不得整个淮京所有的人都知道。
若推断正确,这定是饶氏故意透露出来的,为的便是让她薛婧萱眼红。
只是要可惜她的一番“好心”了,薛婧萱并不在意这些。
她正一脸无状地摇头,院门便被敲响。
远远地,薛婧萱便听到两声轻柔之极的声音传来,“六妹妹,六妹妹。”
珠玉环佩,清脆碰响。
人未至,声先到。
薛婧萱不禁阖下眼,咋舌,不愧是两母女,这行径都是一致的。
薛婧瑶踩着小碎步行至院中,一见薛婧萱,便惊喜道,“六妹妹,可有些日子不见了,你倒是越发的美了。”
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再见到薛婧瑶时,薛婧萱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她回府至今,她见过薛婧瑶艳光满面,清丽脱俗的模样,也见过薛婧瑶低落时萎靡不振的模样。
此刻,薛婧瑶似乎已经将之前发生的花园幽会一事忘却,重获新生。
又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从进门开始,便带着笑意。
不仅如此,她还盛装打扮了自己,发髻上别的朱钗是薛婧萱都还未见过的款式,胸前佩戴着珠玉璎珞,腰间戴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的牡丹栩栩如生。
行走间,便发出一阵脆响,这也便是之前为何薛婧瑶人未至,声先至。
平日里,薛婧瑶顶多是佩戴朱钗发簪,璎珞与玉佩都甚少佩戴,但今日,这些她确实佩戴齐了。
薛婧萱转转眼珠,看来她的四姐姐这次是做足了功夫。
“四姐姐,恭喜你了,听说武安侯府上门送彩礼来了。”
薛婧瑶以为薛婧萱这番话另有所指,只淡淡一笑,既不害羞又不欣喜。
但她这次可是理解错了,薛婧萱还真是抱着祝福的心思。
不论她这个姐姐有多坏,但她至始至终对叶澈都是一片痴心。
既然痴心相付,薛婧萱还是希望她能幸福的。
薛婧瑶嗔道,“妹妹可莫要笑话我,听说你与那穆国公府嫡次子也在议亲呢,不知结果如何呢?”
她这一问,薛婧萱倒是不急,反倒是冰菊有些急了。
听说昨儿个穆二夫人走时是极开心的,论理,姑娘的婚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但为何今日却是毫无动静?
“我年岁还小,倒也不急,祖母答应会替我谋得好亲事的。”薛婧萱不冷不热地回道。
碰了个软钉子,薛婧瑶也不气馁,接着道,“祖母年纪也大了,还得为你操这心,妹妹可比我有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带酸,怕是薛婧瑶自己都未听出来。
“便是之前受罚,我也觉得值了,终还是嫁给我心心念念的人了。”薛婧瑶不急不缓地说道,“叶二公子性子虽然有些活跃,但我一看便知是极为有情有义的,我嫁过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便这样极为平淡的过日子,我也是极为开心的。”
说到这里,薛婧瑶抬头看向薛婧萱,“妹妹似乎总爱与男子说话,在姐姐看来,这是极为不妥的,我希望等我嫁过去之后,妹妹能尊重你的姐夫。”
不用想,薛婧萱便知道薛婧瑶怕是还记着当日在广安寺中,叶澈找薛婧萱说话,薛婧萱虽然极为不愿,但还是有答话的,后来,薛婧瑶试着与叶澈搭话,却是受到了冷遇。
这个事情过去那般久了,薛婧瑶都还记着,可见对薛婧萱怨念有多深。
但薛婧瑶话却说得有些过了,那日薛婧瑶统共可都只与叶澈说了一句话。
并且她如今也只与叶澈和穆子轩有过谈话,那个总爱与男子说话,用在薛婧萱身上,就有些过了。
不待薛婧萱答话,薛婧瑶又用手有意无意地触碰腰间玉佩,一旁的绿萼忙惊呼,“姑娘,小心玉佩。”
薛婧瑶忙低声喝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我都小心着呢,这可是侯府的传家宝玉,只传嫡亲媳妇。”
一面说着薛婧瑶打量着薛婧萱的神情,见其微微皱眉,心情顿时大好。
这次可算是让你不畅快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