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饶氏到底也没能将薛婧萱怎么样。
老夫人与大爷二爷反倒觉得薛婧萱直率且孝顺。
老夫人不但将戴了多年的一对羊脂白玉手镯褪下赏给了薛婧萱,连带着冰菊与玉芝都获了赏赐。
那对手镯质地细致而颜色洁白,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不仅如此,她还亲手将玉镯戴在薛婧萱手腕,通体洁白的玉镯衬的一对皓腕愈加嫩白。
玉镯触到皮肤的一瞬间,薛婧萱只觉一阵温润的凉意袭来,虽凉却不渗人,在这夏日,尤其舒适得紧。
两个丫鬟中,尤其玉芝最为惊愕,她以为今日完全躲不过一顿责罚,但六姑娘却扭转乾坤,不但未被罚,反倒被奖赏,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禁暗暗扭了一下大腿,是疼的。
这竟是真的,六姑娘真是厉害。
她偏头两眼放光的看着薛婧萱,崇拜之前不言而喻。
饶氏却早已气红了眼,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又被那丫头逃过了。
哼,那个玉芝也是,理由倒可真会找,去找她们做秀样?
明明是特意去通知那丫头,那个老不死的醒了,却还找了个这种理由。
但那丫头也真怪异,不是如此在意那个老不死的吗?她就不信玉芝那个臭丫头未给那丫头说那个老不死的醒了,但那丫头却还沉得住气,硬是没有早早地到景泰院,反倒是自个儿怕丫鬟去请才过来。
也不知她这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的。
若是故意为之,那她的城府也未免太深,自个儿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她呈上绣鞋时那副傻样倒不似假的,莫不是自个儿想错了?
饶氏时不时地偏头看看薛婧萱,只见她乖顺地在老夫人跟前,时而憨厚轻笑,时而嘟嘴吐舌,倒真如半大的孩子,哪里会是城府深厚的人?
见此,饶氏立马便推翻了脑中所想,只暗暗道,这次让她逃过了,下次定不会让她如此好过。
薛婧瑶心中也很是不好受,她未曾料到,薛婧萱又逃过了一劫。
想她和母亲,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划,三番两次被薛婧萱避过,也不知她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便是这次,母亲的眼线来报说景泰院里好几个丫鬟往父亲母亲及二叔二婶院子里去,还有个丫鬟也是一同出去的,却是到的碧竹苑。
一听这事,她便上了心,将心中猜测告知母亲,母亲也觉得那丫鬟去到碧竹苑,多半是为通知薛婧萱祖母已醒。
后来她们便寻思着,今日好生收拾那丫鬟,顺带狠狠地打压薛婧萱,若是能将她赶回别院便是最好,就算不能赶回别院,也须得让父亲不喜她,厌恶她,让她在薛府呆不下去。
不过一个小小庶女,竟越过了她这个嫡女,也越过了府中长兄长姐,这不是不分尊卑么。
要知道薛府最是注重尊卑长幼,她犯了这个大忌的话,父亲定会对她失望,一对她失望,想必她在薛府也再呆不下去。
届时,母亲便随意帮她安排一门婚事,早早将她打发了,她既不碍母亲的眼,他也不会再惦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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