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相俏丽,如今再这般打扮,美了不止五分,但与平日的装扮却有很大差别。
平日里薛婧瑶皆是打扮的俏丽多姿,而今日仿佛转性一般,穿着风格倒是与薛婧晗有些相像,以素净为主了。
若说薛婧雅的美是绝色美艳,那薛婧瑶则是清新淡雅,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则淡雅如水。
真比起来,倒是各有千秋。
“哟,我说怎么一向早到的四妹妹今儿个来得最晚,原是躲屋里打扮了。”一瞧见薛婧瑶,薛婧雅就忍不住出言相击,“瞧这脸蛋,真真是美若桃花。”
薛婧瑶只是轻轻一笑,“三姐姐这回可说错了,瑶儿今日来迟可不是因为打扮,而是忙着为武安侯夫人准备礼物。”
话一说完,薛婧瑶便不做停留,莲步走到饶氏跟前,“母亲,瑶儿都备好了。”
“既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饶氏满意地点点头,遂发话道,“两位姨娘便回屋吧,晗姐儿也速回去绣制嫁衣。”
目光扫向薛婧萱时,微作停留,“冰菊便不用跟去了,正好快要到佛诞日,府里要抄写佛经以作祭奠,素闻你跟着老夫人时,书法甚好,你便留下来抄经文吧。”
一听到夫人不让自个儿跟去,冰菊面露着急,“夫人……”
饶氏也不搭理,只将头转向候在一旁的彩霞,发话道,“冰菊不去,萱姐儿就少了个丫鬟,今日彩霞便替了冰菊的活儿吧。”
话说到如此地步,冰菊也知已成定局,再无法更改,只是替薛婧萱担忧,如此良善单纯的她可如何应付赏花宴上的种种。
更何况,如今薛婧萱脸上的疹子还未消退,难免会引人议论。
彩霞似是早有准备一般,拿出早已备好的雪纱斗篷,走向薛婧萱,“姑娘,现下还有些晨露,您且披上这斗篷,以免着凉。”
薛婧萱纵然心有不安,也无法,只得恭顺地跟上饶氏的步伐。
武安侯府位于淮京城城南,今日薛府出行,并未选择马车,而是选了软轿。
软轿虽垫了厚厚的软垫,放了柔软的靠枕,但一上一下颠簸,薛婧萱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到达侯府时,薛婧萱早已没了精气神儿,只默默地下轿,跟在饶氏身后。
侯府不愧是贵族,光是门面便比薛府高上了几个档次,牌匾选用的顶级黄花梨木,连房檐上缀的灯笼棱角都是选用的小叶紫檀,低调中隐隐透着奢华。
武安侯爷如今不过四十,正是壮年。侯爷夫人倒是年纪尚轻些,约莫三十来岁,若问为何二人相差近十岁,原因便是这年轻的侯爷夫人是续弦。
原先的侯爷夫人一直被病痛折磨,生下嫡长子后不久便离世。那时,侯爷也还年纪尚轻,断不可无夫人持家,老太君便张罗着挑了一门新亲事。
便有了这位年轻的侯爷夫人。
这位新夫人倒也争气,入府不到一年,便被诊出有孕,次年便诞下一子,侯爷大喜,取名澈,字吉元。寓意前途宽广,官途平顺。
侯府后院有一花园,里面收集了不下百种花卉。这个季节,正开得旺盛。
今日的赏花宴便是为赏后花园竞相盛开的美丽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