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薛婧萱忙伸手将粉盒关好,郑重地将粉盒递予彩霞,“彩霞,还请你将这桃花粉给四姐姐送去,就说这是母亲特意为四姐姐挑选的。”
彩霞还欲再说话,却见薛婧萱拿起妆台上的首饰盒,首饰盒里装满了各种金钗银饰和步摇玛瑙,薛婧萱却单单选了只白玉手镯,“冰菊姐姐,你看萱儿戴这个可好?”
只见那白玉手镯虽不算上好,但胜在通体洁白,配上薛婧萱白嫩的肌肤,可谓是相得益彰。
“奴婢瞧着姑娘戴这个镯子最合适不过了,彩霞你便听姑娘的话,赶紧将香粉给四姑娘送去,一会儿还得去景泰院,可别耽搁了时辰。”冰菊知晓薛婧萱喜好素净的首饰,也见惯了这些年她清雅的打扮,且打心里这白玉镯很是适合薛婧萱。
彩霞见主仆二人聊起了首饰,只得硬起头皮将桃花粉送到薛婧瑶所在的紫兰苑。
手里捧着桃花粉,彩霞心里却直打鼓。外人都道四姑娘温婉和气,但彩霞却隐隐觉得四姑娘远不如外人所道的那般温婉。
彩霞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四姑娘时,四姑娘虽然笑得甜美,可眼里的狠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四年前,彩霞才刚刚入府,做着低等的浣洗丫鬟,那不过不满七岁的四姑娘悄悄溜进了浣洗房,对着一件藕荷色衣裙发呆,不一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随后眼里绽放着寒光,似是对谁恨意滔天。
四姑娘入过浣洗房后,第二日,六姑娘便生了天花,接着锦姨娘被罚,六姑娘也被送走。
彩霞不知四年前的事与四姑娘是否有关,但彩霞永远忘不了四姑娘当年那张眼露狠毒却笑容甜美的脸。
这是多么可怕的表情,彩霞无法相信那会是一个不足七岁的孩子露出的表情。一想到当年,彩霞又禁不止打了一个寒颤。
彩霞到达紫兰苑时,薛婧瑶正在梳妆。旁的大丫鬟绿莺细细地为薛婧瑶描着眉,而薛婧瑶则微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状态。
“叩叩叩”,声音不大,却一阵阵敲进彩卷心底,彩霞候在一旁,心底直打鼓。
待绿莺将眉画好,方才细细地叫了声,“哟,奴婢道是谁呢,原来是碧竹苑的彩霞妹妹啊。”
“叩”薛婧瑶的手劲蓦地变大,响声也随之变大,随后薛婧瑶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探出头往门外望了一眼,故作失望,“我道是六妹妹过来看我呢,原是彩霞丫头。”
本就清丽的脸配上精致的妆容,更显明媚多姿,如今又一副失落地神情,倒多了分楚楚可怜。
正整理被辱地绿萼闻言,道:“姑娘莫要伤心,想必六姑娘这是刚回府,不知府里规矩。”
好一张利嘴,不过一句话就将薛婧萱置于不懂规矩之地,若以后真有何事,倒是薛婧萱不知礼数了。
“休得胡言,六妹妹虽未受过夫子教导,也未曾熟读女戒,但到底是薛家子孙,断不会落人话柄。”薛婧瑶佯装生气,呵斥绿萼,一副不容任何人出言诋毁薛婧萱的样子。
主仆二人不过两句对话,便将薛婧萱的名誉损毁,一则道出薛婧萱不知礼数,不懂规矩;二则道出薛婧萱无人教导,无才无德。
“以后你们莫要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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