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当年薛家的银子都被王爷用在军中,他手里没钱,府里的东西也都有数……”
就算当皇帝,若是没银子也难办事。
这个道理吴妈妈也是明白的,故而这些年,王妃在这上头也对那边卡得紧。
“他是没钱,”王妃眯了眯眼:“可你别忘了,右路军那几个老家伙对薛家可是忠心得紧。这些年也常来府中,难保他们私下未有来往。”
实在想不出旁的疑点,吴妈妈一听也觉在理,跟着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年,王妃一定对右路军的薛家旧部盯防极紧。但除了早些年,后来这些年随着苏无忧名声愈发不堪,右路军的几位将军也慢慢闭了口。
“王妃打算如何?”吴妈妈问。
王妃垂下眸光,良久,幽幽轻笑:“这王府是双儿的,南阳军也是双儿的。原本以为那些老家伙识了趣,可没想到还有人认不清情势。也好,不闹这一出,我还以为都老实了——我到要看看,是谁在后面装神弄鬼!一个残废,我就不信还能翻天!”
吴妈妈看着她,迟疑道:“王妃想如何行事?”
王妃低头摩挲着食指上的蔻丹:“若我没猜错的话,只怕你早就被人盯上了。否则绝无这般凑巧。我方才又想了想,东西只怕是昨夜就丢了。”
“昨夜?”吴妈妈怔住,下一瞬,醒悟过来:“昨夜东跨院……是故意引王妃离开屋子。”
那时,王妃已经歇下。听得出事才起身,身边几个大丫鬟都跟着出去。连她听了消息后,也是急匆匆地去了东跨院。
屋里并无留人看守。
主子不在,院里其他的丫鬟也不敢随意靠近。
“能盯着你,又对咱们府里的事儿这般清楚,你想想还能有谁?”王妃笑声低沉:“东西十有八九在他手里,他手下定然有帮手!”
吴妈妈看她一眼:“咱们是不是派人在宝汇楼盯着,万一有人,咱们也能动手。”
“这是下策。”王妃缓缓摇首:“宝汇楼日日进出繁忙,你怎知道是哪个?他们要派人去取钱定然是生面孔,你也不能跟着进去看。”
“那王妃……有上策?”吴妈妈问。
王妃目光扫向她,唇角徐徐勾起:“还有五日便是薛家老爷子和几个舅爷的忌日……”
吴妈妈望着王妃神情,倏地明白过来。
大公子鲜少出门,但每年有一日是雷打不动的。
四月二十四是薛家老爷子和薛王妃的三个兄长忌日。
每年的这一日,大公子都会出城祭拜。
王妃招了招手,吴妈妈附耳过来,一面听一面点头。
说完后,吴妈妈便欲转身出去,王妃唤住她:“让翡翠去把那哑巴丫头带过来。”
吴妈妈微楞:“王妃是疑心这丫头?”
“她是双儿带回来的人,我疑心她作甚?”王妃瞥向吴妈妈:“她在那院子也呆了几日,叫来问问吧。”
吴妈妈“哦”了声,这才出去了。
翡翠来叫辛夷的时候,辛夷刚送了白露出去。
二公子同柔芳郡主在二公子院里下棋,白露便未有回去惹眼。
后来院里小丫头来报,说是柔芳郡主走了,白露这才起身回去。
辛夷送到门口刚准备转身,翡翠就过来了
听得翡翠的话,辛夷楞了楞。
翡翠倒也和气,见辛夷傻呆呆没说话就又道:“王妃许是想寻你说说话,没旁的意思,你莫要怕。”
寻她“说话”?
辛夷低了头,心里只觉忐忑。
“走吧。”翡翠笑着拉起她的手。
一路无话。
进了院子,到了门前,翡翠先进去禀报。
片刻后,翡翠就出来唤她进去。
她迈进门槛,余光朝后扫了扫,发现翡翠已经管了门,退了下去。
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看,屋中除了王妃,只有一个瘦脸的中年妇人。连宝乐也不见。
辛夷没迈步子,就站在门口不动。
王妃淡淡看她,有些看不上辛夷不上台面的模样,微蹙了蹙眉心:“进来吧。”
辛夷这才朝前行了几步,到屋中站定。
“多大了?”王妃问得随意。
辛夷看着王妃,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
王妃皱眉:“不是说在外书房伺候笔墨么?不识字?”
辛夷这才看到一侧案几上摆着一副笔墨。
辛夷摇了摇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