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胡咧咧之后,竟然觉得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
于是也不等其他人再说话,老鸨就吩咐刚才的小厮:“去,让月儿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今天给在座的各位爷表演个节目”
没一会儿的功夫,刚才的那个小厮就再次返了回来,附耳对老鸨说了几句后就再次转身离开。
大家看到他这副架势,都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要泡汤之时,却见老鸨一张脸都笑成了褶子,“哎呦喂,各位爷今个儿可有眼福啦,我们姑娘刚才派人来说,为了感谢各位大爷的捧场,今天特意为大家跳上一支舞”
众人在听完老鸨的大言不惭之后,反应各有不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家从心底或多或少的都给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贴上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标签。
他们这些人都是经常游走与各个宴席之间,有的甚至有幸赴过国宴,见过的舞蹈更是数不胜数,还从没听说有人敢大言不惭的说,能够让观看者大饱眼福的。
“哦?既然妈妈你都这样如此说来,我们可真的要去看上一看”,谢羽寒在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带头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大家见谢羽寒出去了,也都赶紧起身跟过去,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舞蹈,让老鸨能说出那样的话。
众人跟着老鸨来到另一处厢房,这个厢房比刚才的那间要大上一两倍。在厢房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高台,从造型上来看,应该是专门用来跳舞的。
老鸨将众人请到了四中的座位上,又吩咐下人们端上酒菜,她才拍手将等在门外的十几个乐手叫了进来。
等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就绪之后,一个袅娜的身姿才从门口缓缓地步入进来。
等到她轻移莲步的走到那小台之上时,众人才算是真正看清她的长相。
三千乌丝只被挽成了凤髻,髻上只簪着一支云凤衔珠鎏金步摇,那云凤嘴下垂着红宝石做成的流苏,于她走路之间摇摇曳曳,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微红的暖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虚幻。
文安安在见到这女子之后,才真正明白曹植《洛神赋》中几句话的意思。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女子穿了见白衣,但是她的这件白衣并非是那种清颜白衫。
她的白衣是用轻纱制成,飘渺之中又带了继续透亮,使得众人能够在她行走间隐隐地看到里面的点点春色。
轻纱之上绣制了许多牡丹,尤其是在袖口和衣摆的地方。按理说,牡丹乃是富贵之花,与她身上的轻纱白裙完全不能搭配在一起。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将白色的飘渺,轻纱的魅惑,以及牡丹的雍容富贵揉捏在一块,并且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显突兀。
“各位大爷今天能特地过来本月儿的场,月儿在这里赶紧不尽,所以特此献上一支舞,希望勉强能够如得入了各位爷的眼。”
如珠如玉的清润声音,在大部分人还在怔愣中响起,然后这位叫月儿的女子也不等大家有什么反应,就径自招呼乐手准备。
下一秒,美妙的丝竹管乐之声响起,女子踏着曲声舞动起来。
如雪的广袖衣袍,在女子抬腕低眉、折腰舒展之间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牡丹,那些花朵在女子转、甩、收、合之中,似是被赋予了新活的生命一般,连鼻息间也能闻到那股沁人肺腑的花香。
随着乐曲的骤然转急,女子以左脚为轴,微抬皓腕,窈窕的身姿合着拍子越转越急,愈转愈快,似是下一秒就要穿破这世间的所有,飞入那九霄云端,让人连丝衣角都无法捉住。
“咚”
伴着最后一个曲点的断开,女子纤足轻点,倏然止住自己旋转着的身形,连那些开在她周身的牡丹也迅速凋败,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那最后的动作之中。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高台上那个静止的身姿,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只舞已经完结,只是默默的看着。
也不知道最先是谁拍的掌,紧接着掌声在厢房中如雷般的响起。
老鸨在众人鼓掌的那一刻就已经跑道月儿的身边,讨好的递上早已准备的帕子:“月儿啊,赶紧擦擦汗,别着凉了。呵呵,月儿啊,你看看他们那群男人,看得都呆住了。行了,这舞也跳完了,赶紧的,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儿非得被那群臭男人撕了不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