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刚走到门边就一股大力扯了回来,后背撞进宽厚的怀里。
“真要是想好了哪还会这么大脾气,恐怕你是想乱了吧?”霍正东揽着宝珠说道。
宝珠恼怒,胡乱挣扎着身子大喊,“你放开,我就是想明白了,我要搬走。”
霍正东板着宝珠肩膀将她扭转过来按在椅子上,“你这哪是想明白了的样子,分明心里还乱着呢,你给我老实坐好,我来帮你一起想,不然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偏激了,是不是想差了头呢?”
宝珠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仰着头恼怒的看着霍正东。
“别瞪着我了,现在先跟我说说,你顾忌什么,担心什么,说出来我听听,也许我有解决之道呢?”霍正东循循善诱。
宝珠别过脸去,自己这个当局者都清醒了,别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何必再亲口说出来令自己又羞愧一回呢?
“你不说是不是?眉头皱这么紧,这就是你想的明白了?糊涂!”
霍正东松开宝珠肩膀,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叹口气又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八九分,左右不过是家世出身这些东西,如果我告诉你交给我来解决呢?你还会有顾虑么?”
宝珠一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解决的了这些!”
霍正东轻笑:“果然是为了这个。”
宝珠被他诈出心事,懊恼的站起来,转瞬又被按回了椅子上。
“坐好,听我的,说了交给我,我就能解决的了,你信不信我?”
宝珠质疑的抬起头:“真的?”
霍正东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想,有过么?”
宝珠神思迷茫起来,认真在想以前相处的情景,他说会把卫守业送进大牢,结果真的就有官差带走了卫守业,他劝说自己开饭庄,果然就赚到了钱,他还说……
宝珠想的正在愣神,霍正东伸手扳过宝珠的下巴跟自己对视:“把这些顾忌都抛开了,你心里现在还有什么?”
宝珠怔怔的看着霍正东不明所以,霍正东又凑近了些轻声说道:“没了顾忌,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就只剩下我了?头一回见到我的情景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穿着烟粉色的裙衫站在大街上……”
宝珠的思绪一下子就飘了回去,仿佛自己此时真的就站在平凉镇的大街上,而耳边,霍正东还在继续说着,那声音轻轻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像是在梦境。
“……你慌得将手里的篮子都扔掉了……酒坊里你喝醉了,你抓着我衣衫不放……在大牢里,你乖乖的把手给我牵着……我在饭庄里喝茶,你下厨给我做新奇的菜式……我告诉你要回京,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在山上抱着我,哭着让我不要走……”
宝珠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中两颊已是冰凉湿意,忽然唇上一片温热贴过来,紧接着天旋地转。
霍正东拽起宝珠拉进怀中,低头又吻了下去。
宝珠像是从悬崖上突然掉下来,整颗心都揪的紧紧地。
霍正东见怀里的人双眼紧闭着浑身战栗,无声的轻笑了下,慢慢放轻了力道,吻的更加细润,双唇扫过耳后又沿着脖颈留恋了几番,一手托住腰肢,一手摸到后背往上一点一点的轻抚。
宝珠只觉得一股异样麻酥的感觉沿着脊椎蹭的直窜到脑后,浑身瘫软的像一池春水。
霍正东见朱唇轻启,舌尖马上追过来撬开贝齿,伸了进去顶住里面的丁香小舌推进钩出,纠缠一番退了出来,留出一点空隙让怀里的人稍稍换过气,舌头又立刻堵了回去。
宝珠觉得自己已经沉到了海底,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下子又浮出了水面,刚要喘息下,一个浪头又狠狠拍了过来,几次三番的浮浮沉沉,身子又像是飞了起来,脚下绵软的如漂浮在云端。
霍正东一路吻着,搂着宝珠向屏风后挪步移去。
床榻翘头的棱角在宝珠后腰上轻轻撞了下。
“哎呦!”宝珠跌落云端轻呼。
“怎么了?”霍正东鼻音浓重。
见宝珠捂着腰呼痛,霍正东伸手就要掀开衣襟查看。
宝珠红着脸按住,低声啐道:“你好无耻,圣人说……说男女大防,要授受不亲!”
霍正东闷声低笑,揽过宝珠哑着嗓子一本正经说道:“你才看过几本书?竟跟我吊起书袋子来了,我问你,那你知不知道圣人所说的‘大防’是要防到哪一步?哪里又是圣人不让亲的?”
宝珠两腮灿若桃花,双眼迷离不解的看着他。
霍正东眼底又沉了几分,咬着宝珠耳朵轻声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嗯?让为夫教给你圣人的道理可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