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亲眼看着卫守业锁了枷镣,被衙役带出村去,宝珠才确信那天喝醉时跟霍正东说的话都是真的,心里压抑的悲痛稍稍舒缓了下,却又困惑不解,霍正东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宝珠自然不信什么路见不平仗义相助,那他究竟有什么所图?倘若是要帮周家收回酒坊,当时怂恿下,自己就算心有疑虑也会卖掉酒坊去行贿,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百思不得其解,宝珠只得将心事暂且放下。
回到家中,张氏神情有些恍惚,“珠儿,这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就重判了案呢?”
“娘,是我爹在天有灵,可惜只判了两年,还是太轻了。”
“珠儿......”
宝珠去过酒坊,可是一连几日都不见霍正东的踪影,特意摆出来的一坛子酒也没有动过。
这天傍晚,宝珠锁了门刚要走,却看见霍正东从山上下来。
“陈姑娘在等我?”
宝珠点头:“说好了要道谢的,只是这几天都没寻见你。”
“那晚不是已经喝过姑娘的酒了么?”
“上次是陪我喝闷酒,那怎么能算?”宝珠急道。
霍正东笑笑;“盛情难却,那就却之不恭了。”
转天,宝珠忙和大半日,拔丝山药,凉拌茄泥,炸藕夹,蒜末豇豆,芥菜虾皮馅儿的小混沌。装了满满一食盒拎去酒坊。
秋天午后,日头暖暖的透过窗户,酒菜刚摆好,霍正东如约而至。
“材料倒也寻常,难得做法别致,陈姑娘真是心灵手巧。”霍正东放下筷子夸赞道。
宝珠斟上一碗酒递过去,“这次要多谢你帮忙,没想到你真能说到做到,你不会真是这山上的狐仙吧?要是真的我叫让我娘供奉了上仙的牌位,天天拜祭你。”
霍正东端着碗刚喝了一口酒,被宝珠不伦不类的一番话险些噎到,干咳了几声,“在下只是周某人的狐朋狗友,实在担当不起上仙的称号,姑娘还是不用客气了吧?”
“你真的是周仕显的表兄?那一定是远房亲戚吧?”
霍正东笑道:“我祖父嫡出的孩儿只两个,除了我爹,另一个是我姑母,也就是仕显的娘亲,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说我们算不算远亲呢?”
宝珠皱眉摇头,“那还真不算远,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嫡亲的表兄弟。”
霍正东见宝珠神色异样,不禁摇头,“陈姑娘又何必拒人千里?酒坊那件事仕显做的确有不妥,但姑娘又有什么损失呢?”
“破掳和二锅头原本是我陈家的,还有这酒坊,也应该姓陈,现在却变成了周记分号,你说我有没有损失?”
“凭你一己之力不可能给陈家酒坊办下来经营文书,若不是周记,到现在你那酒一坛也卖不出去.”
果然是嫡亲的表兄弟,向着自家人说话。宝珠压了压心头不快,强笑下,伸手夹了一筷子拔丝山药放到霍正东碗里,“看在周仕显帮我爹请过大夫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还有你这次帮我惩治凶手,这份人情我也算在他头上,酒坊的事我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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