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你造册发了牌子,你知不知道以后每年的赋税是多少?知不知道县衙,府衙,州衙各府官员一年的打点又要多少?你也认字识数,不妨算算,你一年要卖多少坛酒才够这十几万两白银的挑费!”
宝珠看着周仕显笑了笑说:“这么说是怕我不自量力,周少爷才仗义出手将酒坊划入周家名下?才不得已将破掳和二锅头据为己有?呵呵.......那小女子真是不胜感激,要不........我给您磕个头?”
周仕显放在桌下的拳头攥紧了又放开,叹口气道:“你也不用跟我冷嘲热讽的,我知道你一时也想不明白,有怨气难免,我不和你计较。”
宝珠摇头:“怎么会有怨气?别说是你自己看透了蒸馏的法子,就算是你以东家的身份强令我叫出来方子,我也得听命不是?”
周仕显强压着怒气站起来,“我把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要是非得认定我是为了图谋你的方子那也没办法,以后若还想经营酒坊,就老老实实管理着分号,我会给你订单做,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宝珠冷笑:“既然已有了周记分号的经营权,我何必再苦哈哈的替人做嫁衣?直接找了别家酒楼售卖,不比你周少爷过一手要挣的多?”
周仕显暴怒,走到宝珠跟前:“你还想沿街兜售?抛头露面找各家掌柜低眉顺眼的推销你的酒?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你以为顶着个酒家女的名号是多风雅的事么?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无知蠢货,不知好歹。”
宝珠气疯了,一脚踹开桌子扑过去,冲着周仕显的脸就抓了一把,周仕显冷不防被宝珠挠个正着,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就攥住宝珠乱挥的双手反剪背后。
“你个泼妇!还有没有半点女孩儿家样子?你闹够没有!”
宝珠双手被制住脱不开,早就怒红了眼,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就大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
周仕显大惊失色,一手攥紧宝珠双手,一手腾出来死命捂住宝珠嘴巴。宝珠趁换手空隙,抬胳膊肘使劲撞向周仕显肋下,周仕显闷哼一声,收不住力道,抱着宝珠向屏风撞去。
哗啦一声,屏风倒地,被两人压在身下,散碎的七零八落。
宝珠慌忙挣扎起身,忽听得头上窗前有人闷笑,趁乱扯开领口又喊道:“非礼啊,救命,救........”
等到她抬眼看清楚坐在窗台上的人,再也喊不出半个字,瞪大眼睛张着嘴愣在那里。
周仕显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正东,关上窗户!”
霍正东跳下窗台,掩上窗户,转身一脸玩味的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宝珠只觉得热气上涌,一张脸早已烧的通红,为什么会被他看到?他怎么会在这儿?对了,他和周仕显原本就是认识的,一丘之貉,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宝珠稳了稳心神,整理好衣领,气喘吁吁的说道:“周仕显,你处心积虑抢了我家的酒,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和我计较,满嘴都是仁义道德,行的却是阴险狡诈,你当真是厚颜无耻之极!周记酒坊分号的名头是你自己给的,我用这名号怎么做生意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操心!”
宝珠说完摔门出去,蹬蹬蹬下楼,从后门穿过酒楼,回到大街上,一路跑到城门口,刘老二的骡车还在,宝珠爬上去,卷缩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