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香稚的馈赠,这下子银子足够。郑成带着澄心去银庄,写上一些小额的银票,准备到军中可以打点人;再换上一些小银角子,给澄心身上也揣上一些。余下的觉得足够有余,一半写成银票,一半换成碎银子在身上。
重新给澄心买了几件半新不旧的男装,自己也买了两件半新不旧的青衣,换下身上粗布衣服不丢收起。依就是伪装成叔侄,包了一艘小些的船单独乘坐。路上换过几次船,再次上岸,买了一辆马车,自己赶着一路问着,先寻石涉的上司,大将军钟于南。
初寻到一处,已迁,再寻到一处,又没有赶上。都说大将军此时已出边关,正在交战不在城里。澄心路上只看到伤重的人,并没有看到敌情,她只催郑成出城去找:“父亲在京里,一定度日如年。既然对石家这么器重,想必能救父亲,我心急如焚,一天也等不得,咱们出城去寻他们。父亲在家常说成叔功夫高,这一路上又总有军营,但有事情可以投靠,咱们大胆往前去,我不怕呢!
郑成也急,在城里想了两天,澄心急得要乱蹦只是催。郑成带着她日日守候在城门内,看到有士兵快马进来就跟过去伺机问话,说自己是石将军的家人。这是一来到就来找守城的将军说过的,大家都知道,也就没有拦他。
前面下来的士兵倒也和气,听说是石将军的家人倒也肯回两句话。郑成塞银子过去,再急急问话:“我们老爷有急事儿,我对这里将军也回过话,能不能带我们到石将军军中去,家里有急事儿呢。”郑成想着,和送信的士兵搭个伙儿,这就不会迷路也能早到。
士兵马快不愿意他们拖累自己办事,没有公文也不敢乱带他们。看他们急也说实话:“前面打仗呢,我只能给你带个信儿,或是口信儿或是有信你写来,石将军的人马要是没上去,这信就快快到他手上,要是上去了,这就不好说哪天他能看到。”
再问石将军在哪里?士兵比划一下这方圆:“就这几百里地肯定在,不过在哪里就费神找,而且我们只管中军书信,送到中军再送给他们,他们要再开拔换营地,十天半个月找不到都可能。”
澄心听过回来就哭,几百里地要是赶路那是几天的功夫,澄心跪下来求郑成:“咱们去找,这附近都有兵,成叔您怕什么!”郑成被逼得急,扶起她来道:“不是我怕!听他们说都是捷报,可是去到了一不小心遇到敌兵就不好说!我想一个人去,又丢不下你在这里。这里打仗,更是鱼龙混杂,城里三天一查奸细,五天一查作乱的人,我不能丢下姑娘一人在这里!”
“父亲,我要父亲,我的命又算什么!”澄心只是哭,把郑成哭得心烦意乱,带着澄心再出去打听。这次消息更糟,城门紧闭,不许人进也不许出。郑成想了一夜,把眼睛也急红了,急迫间同意澄心的话:“咱们自己去,不过你这一次别出去,在这里等着我,我得备点儿东西回来。”
澄心留在客店里哭哀哀,郑成出去半天回来,买回来吃的和食水。这里物价贵得吓人,多亏有香稚馈赠的钱,这才得已样样齐备。再闭紧房门掏出来一样东西给澄心看,郑成是小心翼翼:“姑娘你看。”
这是重金买来的一幅地图,上面大致标了一些方位。澄心吓了一跳:“成大叔,这是哪里来的?”这东西要是让人看到,一准儿把他们当奸细抓。郑成黑脸露出一丝笑容:“咱们自己走,有这个方便许多。”
往前的城门不放出,往后却是可以。郑成带着澄心出来,赶着马车先往后退,然后按着问熟的路绕过这城池往前行。车上郑成买好帐篷等物,腰间本有三截棍,在城里又买了两把刀,一把给澄心拿着,一把放在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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