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自然会承认,不向某些人,敢说敢做却不敢认,什么东西。”他说着最后还不忘鄙视一番。
程四把事情说完,便瞧向顾雪瑶,“怎么样?少夫人可有定论?是觉着事情小了自个儿解决,还是觉着事情严重了要去云老爷和云夫人那里?”
顾雪瑶抿嘴笑了笑,对程四狂妄的神情和言语不为所动,淡漠道,“事情是轻是重,妾身心中自有定论,不劳程四公子费心。”
“费心?”程四闻言,反问一句,随后又轻蔑的笑道,“那到不至于,只不过本少爷想说一句,今儿这事若少夫人不解决好了,那本少爷可不会就这麽罢休。”
顾雪瑶不理会程四,而是瞧向了云府的仆从,问道,“方才你们有谁看见事情发生的如何。”
云府仆从纷纷摇头,其中一人说道,“回少夫人的话,奴婢们都是事情发生了才来的,所以都不知道。”
顾雪瑶闻言皱了皱眉,这是不是叫没有对证?是想让她无从查起?不过不管怎样,她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今儿闹得这一出,程家和崔家的人是临时闹起来的,但他两家确是有人特意安排走到一起的,否则怎么云府那么多门,偏巧管事的就把这两家的人引到了一起?
“方才领路的管事呢?”顾雪瑶看了一圈,这里除了仆从嬷嬷丫鬟就没有个管事的,照道理每个门旁边都分派了两名管事的,必定会有人看见,即便管事的不在,那也必定安排了人引路,否则又怎么会让这两家的‘凑巧’走到一块儿了呢?
一位仆从立即出来,“少夫人,管事的不在。”
“去给我把管这块的管事找来。”顾雪瑶当即就命令道。
“是。”那仆从立即就离去。
顾雪瑶瞧向程四和崔敬忠,施礼道,“还请程四公子和崔老爷稍等,这件事妾身以为还是找个旁证的好,否则不好定论,若事情闹大了,那人家也会说闲话的。”
崔敬忠不打算再好言好语,只轻哼一声却没有作声,眼睛瞧向别处,也不知在思索什么,虽然他没有说话,态度却和方才相差十万八千里。
程四却和崔敬忠相反,此刻虽然态度说不上恭敬,但与崔敬忠相比,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少夫人说的是,这件事确实该有个证人。”
程四此刻不再似方才那般蛮横,那相貌原本就清秀,安静下来竟然也让人瞧的挺顺眼。
没一会,那仆从便回来,到顾雪瑶跟前施礼道,“管事的说他现在有事眈搁了,一会就过来,让少夫人体谅体谅。”
体谅?顾雪瑶闻言忍不住笑了,她冷冷道,“那我就体谅体谅,这件事妾身以为算不得什么大事,虽然事情的缘由,程四公子和崔家老爷都已经说了,但各执一词,又没有人证,妾身很难分辨,但两位方才的话中,妾身可以确认一点的是,那便是你们确实是起了冲突,既起了冲突,不管谁先谁后,都已经是闹起来了,既闹起来了,那这件事便是和程四公子和崔二爷都有关系了,所以,妾身以为这件事程四公子和崔老爷都有错。”
崔敬忠闻言,立即冷哼一声,不满道,“那少夫人意思是,我和他都要道歉咯?”
“自然。”顾雪瑶说道,“若不道歉亦是可以,且可以说更好,本来程四公子和崔老爷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大动干戈,大可以大方的退一步,如此既能为自家争脸面,让别人觉着是两家的气度好,又可以少一些不痛快,要不然程四公子和崔老爷觉着在这里和对方过不去很痛快?还是以为这件事闹大了以后,亦或是闹得让对方道了歉,家里边儿就痛快了?还是说觉着云府就痛快了?”
程四公子和崔敬忠闻言皆愣,这件事若换做平日必定要闹得人仰马翻,但今日这是在云府,闹大了即便让对方道了歉,那云府多少会因此失了脸面,今儿这些宾客众多,又都是些权贵,搞不好就让云府不痛快了。
崔敬忠和程四公子此刻想的差不离,但一转念的态度就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