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实则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他有些失血过多,身体也不宜长途移动,以免伤势加深,所以才会到这儿来暂作休养。只要安心静养的话,很快就能恢复的。”
裴馨儿这才松了口气,谢过了大夫之后,便回到了屋里。
彼时昭煜炵已经睡着了,睡梦中却还依然紧皱着眉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疼的缘故。裴馨儿微微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凝视着他的睡容,心中难掩忧虑。
不管以前他来多少次没被发现都好,这次这么大张旗鼓到了这里,想要掩人耳目却是不可能的了。不出半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他在这里养伤,冯氏自然也不会例外,已经快要淡出她的脑海的自己必定又会重新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得又会想出什么狠毒的方法来陷害自己,对自己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儿,她不禁就是一阵烦躁。虽然他平安无事很好,但为何一定要到这儿来养伤呢?若是能够再坚持一下,回到京城里去休养的话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在这儿连累了自己。
但他来都已经来了,她也没权利赶他走,索性也就不去想太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生照顾好他,别让他在这休养期间出什么事儿,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就好,同时也算是尽到了责任。至于以后的事情,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至太阳落山,丫鬟们进来掌了灯,才看见床上睡着的昭煜炵身体动了一下,眼帘轻颤,似乎有醒转的迹象。她便急忙凑到床边,仔细观察着,轻声叫道:“爷,您可是醒了?”
昭煜炵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裴馨儿的一霎那露出了一丝迷茫的表情,但随即便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
裴馨儿急忙扶住他,跟瑞娘一起扶起他靠坐在床头,然后从旁边桌上拿过已经反复温热过好几遍的汤药,递到他的嘴边说道:“爷,您快把这药吃了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很苦了。”
昭煜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张开了嘴,任由她一勺一勺把汤药喂进他的嘴里,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喝的不是苦死人的药水似的。
裴馨儿却被他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匆匆喂完了药,让瑞娘端了药碗下去,便对他说道:“爷受了伤,这会儿一定很累吧?不如妾身扶您躺下来,您再好好睡会儿?”
他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比较无害啊!一睁眼就变成这样,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她还是情愿让他睡着比较好。
却不料昭煜炵摇了摇头,张嘴用他嘶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她万万没想到的话。
他道:“看到我受伤,你一点儿都不紧张么?”
她不由一愣,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摇了摇头,道:“听说爷受伤的时候,妾身确实很紧张,不过看您现在的样子,又听了大夫的话,知道您没什么大碍,妾身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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