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
瑞娘便忍不住苦笑起来。
而此时于刚则确实已经想到了裴馨儿所担心的问题,对她的来意和行动都产生了怀疑。
这丁乡又不是什么山清水秀之地,穷山恶水的,怎么会有那么年轻的女子一来就住着不肯走了?该不会她实际上是在京城里做错了事,被发配到这儿来的吧?
一想到这里,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想想这些天就该是将军府里发月例的时候了,他正巧要派人回去把自个儿和这里的下人们的月例都拿回来,不如趁这个机会好生打探一番,看看那裴姨娘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也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于是,他便派了亲信上京城去领月例,同时再三嘱咐一定要探听清楚裴姨娘的情形,然后便在庄子里七上八下地等待起来。若不是将军府有规定,但凡在外面领了差事的人,没有特别的许可一律不能擅自返回京城,他怕是就要亲自回去走一趟了!
而当他派出的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巧昭煜炵也回来了。
他扶灵回乡,安葬了老太爷之后,又在那儿逗留了一段时日,趁机检查了一番老家的事务,对那里的下人们进行了一番整理,该罚的罚、该辞的辞、该赏的赏,同时也是让自己放松一下,所以便耽搁了。
回到府中,他先见过了老夫人和昭夫人,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儿里,冯氏、孙氏和李氏都来迎接了,唯独不见裴馨儿。他换好了衣服,捧着新鲜沏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坐下来才问道:“裴氏呢?怎么不见她来?还有灵姐儿也不见了,她们娘儿俩出了什么事么?”
孙氏和李氏对视了一眼,不敢吱声,低低地垂下了头。
冯氏则是早有准备,便叹息了一声,擦了擦眼角,哽咽着说道:“这事儿正要说与爷知晓,事实上,裴妹妹如今已经不在府里了,被老夫人迁到了丁乡的庄子上去。”
昭煜炵的动作一顿,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快得让人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
冯氏便添油加醋地将那番风波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擦着泪,似乎很是伤心地说道:“妾身原也不信裴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裴妹妹自个儿都不曾为自个儿辩解,妾身也是无能为力。现在只求老夫人能够尽快消消气儿,等她老人家的气儿过了,妾身琢磨着还是把裴妹妹接回来吧。她毕竟是爷的人,又是灵姐儿的亲娘,丁乡那种地方,妾身也打听过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裴妹妹身娇肉贵的,怎能在那种地方受罪?!”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昭煜炵的反应,只见他面色沉肃,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心头便有些惴惴。
一时间,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她做作的低泣声,一片寂静,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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