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却不想其他人都没来,却只来了小玉和水香两个。
“桃子姐姐,桃子姐姐。”小玉和水香显然是风一样跑来的,一下子停在门边,也不进院子。“不好了,桃子姐姐,柳二婶跟奶奶吵起来了,二丫头让我叫你快去看看,说是因为你们家的麦子。”小玉和水香年龄虽小,口齿倒伶俐。
柳二婶?杨桃站起来,这柳二婶虽然她没见过,但其鼎鼎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了,只是柳二婶怎么会跟奶奶吵起来?她连忙将枕面放回屋子,并将房门关好,跟着水香和小玉快速向场院走去。
那放麦子的场院,杨桃在割麦子那天去过一次,就在柳婶家旁边的一大块空地里。据说隔着场院的那家用青砖围墙的人家,就是柳二婶家,看起来要比柳婶家阔绰一些。
“你这个挨千刀的,看俺这么让人家欺负,也不说帮着俺,反倒帮着外人说话,俺不能活了。”还没走到地方,杨桃就听到一个尖刺刺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哭腔传到耳中。
杨桃挤到前面,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女人,正半躺半坐地歪在场院中间,哭天抹泪地喊着,旁边站着个看起来和柳叔长得很像的年轻男人,正一脸尴尬地劝说着,那女人非但不听劝,反倒更嚣张起来,对那男人连厮带打起来。
奶奶则站在一旁,一手牵着裴逸凡,一手悄悄抹着眼泪。柳婶、路大娘和几个媳妇儿在奶奶身旁小声地劝着什么。
“奶奶!”杨桃跑到奶奶身边。“你怎么了?”
“他二婶,并没有人要欺负你,你快起来,大家伙儿都在这瞧着,你这样,让人家笑话。”柳婶见大家都看着柳二家的窃窃私语,也没人上前去劝劝,本待不管,终究觉得是自己家里人,脸面上过不去,忙走上前去,说道。
“谁愿意笑谁就笑去!俺就是不服,凭什么先打俺家的?往年不都是给她家里先打吗?俺看在她家里只有老东西和小崽子的份儿上,从来都没跟她争过!怎么今年看场院没压好,就要先打俺家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俺老实吗?”柳二家的见柳婶来劝,反而更来劲儿了。“还有你,也用不着在这儿给俺装好人,谁看俺的笑话,俺看你才最想看俺笑话的那个!”
杨桃听她说的难听,张了张嘴,正要上前去,却被路大娘拉了一把。
“桃子,你别管,你柳婶自会说她!”
“他二婶,你这话说的就分外了!俺是你嫂子,俺为啥要看你笑话?就是今年说先打你家的,也不是你说的那缘故,而是你家的麦子今年比裴奶奶家的先打回来一天,再不打就要落了,大家才商量着先给你家打,你要不愿意,就先打谁家的都行。”果然,柳婶忍着气,嘴上却一句没让柳二家的。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干脆也别在家呆着,去找地方唱个曲儿,又露脸,又赚钱。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俺从跟了老柳家开始,就被你压制着。现在大伙儿可看着呢!俺挨人欺负,你不说帮着俺,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去帮着外人。天啊!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那柳二家的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听了柳婶的话,越发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
杨桃目瞪口呆,话说每个种田文里都会出个把极品的设定,还真的不是作者们凭空想出来的,这柳二家的一出场,比她以往在书中看到的极品们,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