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调。
冷阳不禁问道:“自古反对自己丈夫纳妾的女子会有,但基本都会妥协,像你这般决绝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毕竟这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大家都会接受……为何你这般抵触?”
“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愚昧到乐意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纳妾!在我的家乡,每个男子终身都只娶一名女子为妻,受法律保护,若是有人敢纳妾,还要被定罪!下大牢!”若安反驳。
“哦?这样的地方我还从未听说,难不成是域外的吗?”冷阳来了兴趣,若安却顿时有些慌神,自己一气之下说漏了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难不成要让冷阳相信,自己就是从这悬崖上跳了下去,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没人会相信,除非是疯子……
“别再难过了,这里并非你的家乡,既来之则安之,要学着接受它……”冷阳劝道。
“我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冷阳劝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婚姻更是如此,正如我对单嫣然没有感情,依旧要娶她一般……”
若安应道:“我并非不通情达理,也并非有意刁难,我只是……只是……”
“你既然都明白,知道大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何还要这般折腾?大哥若是找不到你了,会着急死的……”
“可是……”若安语塞了,她一想起在窗纸上看到的那些影像,内心的怒火就难以遏制。
“身在帝王家,万般无奈,你要学会体谅大哥……”冷阳轻叹一声继续劝慰。
“道理我都懂,只是……分明许诺过我的,为何又做不到!!”若安厉声嚷道。
冷阳一愣:“做不到?大哥对你食言了?”
若安点了点头,冷阳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这么难过和生气是吗?并非全部因为他大婚,而是因为他答应了你的事情没有做到,对你食言,令你失望了是吗?”
被触及到了伤口,若安的眼泪愈发不可收拾了,她倔强的别过头去,用衣袖抹着面颊上的眼泪,怎奈泪珠似断线一般,怎么抹都抹不完。
冷阳看的心都要碎了,若安本就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微微颤抖,冷阳多想将她揽入怀里抚慰,可伸出去的手还是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耳后忽得一阵热浪,若安抽泣着刚要扭头,那匹白马竟不知不觉靠了过来,正用温热的鼻子蹭着若安的脖颈,似是安慰一般。
若安伸手抚了抚她顺滑的皮毛,一旁的冷阳叹道:“这马儿似只认你……”
“嗯?”
“你忘了吗?这匹马正是当日救你出山匪窝的那匹……”
若安大惊,定睛细看,雪白的皮毛,唯有四蹄有一圈黑毛,果真是当日那匹。
若安很激动,一把搂住白马,宠溺的抚摸着它的毛发,好一会才抬头问道:“它怎么会在这?”
冷阳笑了笑,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若安惊叹:“我与它之前并未相识,为何会一路跟着我?”
冷阳的笑意更浓,他指了指不远处悠闲啃草的乌月道:“别说这白马,就连乌月不也是对你马首是瞻?乌月可是我自小养大的,性子极烈,宫中很少有人能靠近它,你是唯一一个例外……”
若安愕然:“有这种事?”
“那是自然,乌月一向高傲,很是珍惜自己的皮毛,你忘了吗?初见你那日,乌月奋身进火海,烧伤自己也不在意,只为将你救出……不得不说,你很有魔力……”冷阳笑道。
“我哪里有什么魔力……不过是巧合罢了……再说那日奋身进火海若是没有你,我也不能得救……我一直都没机会向你说声谢谢……”若安低声应道,说来说去,冷阳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冷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白马与若安亲昵。
若安自己也不清楚,乌月为何会跟自己那么亲,还有身边的这匹白马,也是对自己毫无芥蒂。
白马似有灵性,见若安情绪缓和,便走到一旁寻觅青草去了。
若安轻叹一声:“做匹马儿也挺好……至少没那么多的忧思……”
“若安……我……”冷阳欲言又止。
若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二殿下该回去了,不然宫中会焦急的……”
“那你呢?”冷阳也站起了身。
若安苦笑:“发泄完了,也该回去了……”
“你真的可以吗?你方才哭的那么伤心!现在还能回到王府继续强颜欢笑吗?!你能面对大哥和语宁公主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