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宇下意识残忍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果断提枪瞄准,扣了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枪鸣之后,杜仲良痛哼一声,捂着大腿,痛苦地哀嚎起来。
“我艹,这狗日的手里是真枪!”老高顿时将手中的匕首抛在了一边,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只觉得裤裆位置传来一阵温热感,他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并不是所有的退伍军人,都上过战场,当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产生恐惧。
姓肖的胆子虽然大一点,但当唐天宇将枪口瞄准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慌,恨不得当下挖个坑,钻到泥里躲起来,他两只腿不停地打着颤,根本迈不出一步。
坐在车里的房媛一开始还在为唐天宇担心,生怕唐天宇会吃亏,正打算从车上走出让杜仲良手下留情。但没想到情况突变,她现在则在考虑,要不要让唐天宇清醒一点,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唐天宇是公务员,若是他惹出了命案,那可不就影响他的仕途了?
唐天宇似乎猜中了房媛的心思,转身笑着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下车,然后慢慢走到了杜仲良的身边,将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这时候从杜仲良身上传来一阵骚臭味。
杜老板干脆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你……你想做什么?”杜仲良见唐天宇不声不响,将抢顶在他的脑门上,同时脸上还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面容,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
唐天宇左手手掌轻轻地在杜仲良的肥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冷酷地说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杜老板想做什么?这么晚了,带着两个打手堵在这儿,意图抢劫吗?”
杜仲良慌张地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房媛一面,没有任何恶意?”
唐天宇暗忖这杜仲良还真够厚颜无耻,巧言令色,他故意用力捅了捅手枪,戳得杜仲良脑门剧痛,笑着反问道:“我误会了?那两个打手拿着的明晃晃刀子,莫非是道具?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不适合开玩笑。”
杜仲良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被吓得几乎快要虚脱,他带着哭腔求饶道:“这位大哥,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对你这种人太了解,擅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唐天宇冷笑了一声道:“不过,我相信今晚给你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你如果下次还敢在做什么手脚,那就不止送你一颗花生米这么简单了。”
唐天宇算准了时间,随着小区外传来一阵警笛声,他已经从皮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不慌不忙地将手枪细细擦拭了一遍,然后将手枪塞到了杜仲良的手中,然后嘱咐道:“给你一个忠告,等会有人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说,刚才那枪是你自己开的……当然,还有种可能,那就是没人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你闭紧嘴巴的话,或许结果不会更悲惨。”
杜仲良心中一瞬间升起股冲动,想要用手中的枪打死唐天宇,不过他发现那把看似小巧精致的手枪,如同千斤之重,压得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唐天宇则充满不屑地看了一眼杜仲良,知道杜仲良根本没有勇气开枪。
上车之前,唐天宇用手机拨通了恭叔的电话号码。
恭叔听唐天宇简要说明来意,笑道:“无论小宇你如何反对,明天我都会让暗流他们过去照应你了。让你亲自处理这些事情的风险太大,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可没法给老首长交代。”
唐天宇无奈地笑道:“那就劳烦了恭叔了。要不这样吧,我缺少一个信得过的司机,回铜河之后,就委屈一下暗流,让他做我的司机吧。”
恭叔愣了半晌,笑道:“你小子,还真会做生意,这是想挖我的墙角吗?暗流那可是红盟最优秀的人才,去给你当专职司机,被其他国家安全部门的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唐天宇厚着脸皮道:“只是暂时借用下而已,恭叔你别这么小气啊。”
恭叔思索了一番,道:“这事儿,明天给你答复,我一人说了可不顶用。”
重新回到车上,唐天宇见房媛被吓得脸色发白,捏了捏她的粉脸,笑问:“媛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房媛终于回过神来,她攥起拳头软绵绵地拍打唐天宇一下,娇声责怪道:“你这个坏小子,如果你出了事儿,我该如何是好?”言毕,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又过了片刻,一辆警车驶入小区,杜仲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与那两名保镖一同被铐上了双手。
唐天宇轻轻地搂着房媛的双肩,暗忖用权势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对付卑劣的人,手段再卑劣,那也值得!
还有,拿枪抵着别人脑门的感觉,真心不错!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