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禅心勾起唇角,弯起唇角狡黠一笑,借势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孩子般的任性道:“青青,从今以后,我便只剩下你了。”
左丹青闻言莞尔,用力夹了夹住他的手指,故意在装作生气一般开口:“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这辈子铁定赖上我了,不过你可要表现好点,否则……哼哼……”
她原本是威胁的语气,谁知禅心听了竟然眼前一亮,伸手突然用力拦住左丹青的腰身,激动道:
“否则怎样?夫人是准备在在上惩罚,还是在下惩罚?为夫都悉听尊便。”
“你!”左丹青气结,就知道他贫起来没个正行。
禅心看着对方红扑扑的小脸,顿觉十分有趣,将头靠向左丹青的颈窝,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夫人莫气,我……只是心里难过罢了。”
话音刚落,左丹青就感觉到颈窝处划过一道冰凉的液体,待到禅心抬眸时,长长的睫毛也沾上了朦胧的水珠。
心中骤然一软,左丹青用力咬唇,她怎么能忘了,对方如今也不过是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孩子,虽然惠昭对他心存憎恨自幼利用,而南蚀也对他不管不问多年,但那二人毕竟是他的血亲,无论如何都无法抹杀掉的血缘。
无奈的叹息一声,左丹青侧身将禅心抱紧,努力用自己的体温驱赶走他周身的寒凉。
今生今世,定不负卿。
朱红色的马车渐渐驶离富丽堂皇的皇宫,也远离了颐充城中的血雨腥风,不久之后,新帝登基,南擎迎来了它的第二位女帝司乐,改年号为泰和。
自此,南擎国泰民安,祥和喜乐。
※※
一月后
一座画舫搅乱了平静的江水,渐强的筝音也扰乱了附近船只上游人的心绪,他们全都凝神屏息,仔细聆听着这犹如天籁的琴音。
仿佛在讲诉一个凄婉的故事,一腔一调,娓娓道来。
而在那座画舫中,左丹青正襟危坐,笑吟吟的打量着眼前弹筝的男子,歪头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谪仙居的头牌,这弹琴的功夫,果然了得。”
禅心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表示……司冕那家伙留下的黑历史,他怕是这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见禅心并未出声,左丹青笑容不改,自顾的叨念着:“也不知道白宣的宝宝如何了,唉……要是她也能来郦城看看就好了,想当初,她可最喜欢这里了。”
闻言,禅心顿时黑了脸:“现在后悔了?谁让你当初非要画那个劳什子画像!”
接过禅心哀怨的眼神,左丹青心虚的咬了咬唇,无奈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只是有些人,我并不想放过她。”说到此处,左丹青垂眸,眼底划过一丝黯。
“我……我不是怪你,”禅心见状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凑到左丹青的面前,不满的哼哼:“你权且当我是嫉妒好了。”
听到这话,左丹青顿时忍俊不禁:“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你可是比我那画上的美人漂亮千百倍呢!”
禅心嘴角抽了抽,垂眸看了看自己这身风骚司冕气息十足的打扮,是不是还该应景的来上一句——讨厌~
猛的打了个冷颤,禅心窘迫的吞了吞口水,这副滑稽的摸样落在左丹青的眼中却让她笑的肚子都痛了:“抱歉抱歉,谁让昨天是阿冕说要陪我游湖还要弹曲……我原本见今早醒来的是你,准备作罢的,可是谁知道你非要……”左丹青捂着笑得抽筋的肚子,果断说不下去。
司冕的人格并没有消失,而是会和禅心交替着出现,左丹青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总之两个人交替的频率相较以往更是平凡了许多。
“哼!他能做的,我照样也可以。”禅心咬牙,却一不留神加重了力道,“叮”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豆大的汗珠划过左丹青的额角,她无力扶额,之前禅心说要去配自己钓鱼,她就被的司冕拉着吹了一晚上的夜风,最后两个人就捞了一窝蝌蚪回去,后头自己还被云梓狠狠的训了一顿然后放生。上次司冕说要亲手给自己雕个木像,她就被禅心拉着削了一天木头,结果从全身像改成半身像, 最后只剩下一张嘴巴,禅心还美其名曰神似自己这个吃货。
她来朔北还有正经的事儿要办呐!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左丹青泪牛满面……RS